他们过去请阿父阿娘用膳。” 齐望吁了口气,拉着她改道往父母的主屋走去。 “先去看看。”他不放心。 “诶,好,”居娉婷跟着他快步走着,小声地道,“我跟过言大夫了,说是累的。” 齐望牵了牵嘴角没说话。 父母到这个年纪了,所费之心比之前还要大,能不累吗? 齐望夫妻到了主屋,门边丫鬟一见他们来,就进了内屋轻声朝二小姐禀报,他们一到门口,齐奚就出了门。 寒风带着雪吹在了齐奚的面上,齐奚轻咳了一声,丫鬟吓得赶紧把手上未及时披上的狐披披到了她身上。 “怎么出来了?进去说话。”齐望推着她往里走。 齐奚笑了笑,往里退去。 齐望脚步放得也很快,他一进去,后面跟着的居娉婷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掸子给他拭披风上的雪,嘴里朝丫鬟快快地道,“先扶二小姐到一边,莫染了风。” 齐奚这时已经被眼明手快的丫鬟扶到了一边,也侧头跟丫鬟轻声道,“去端两杯姜茶来。” 齐望先朝里看了一眼,厚厚的纱帐飘在大圆门前,看不出什么来,便朝她望来,轻声道,“还未醒?” 齐奚也朝里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热可退了?” “起伏得厉害,先前是退了些,”齐奚已经坐下,见到弟弟跟弟媳已经过来,便把喉间的咳意忍了下来,道,“现下不知,阿父与她睡在一块。” 她不好去探,父亲最不喜他们睡着时有人近他们的床边,哪怕是她也只能守在床帐外看着。 齐奚捂着心悸的胸口,与他道,“晚上你过来多看几眼,我怕我顾不及。” 说着她闭了闭眼。 齐望看她虚弱不已的样子也是站了起来,往她身边去,“奚儿?” 齐奚朝他笑,“没规矩,叫姐姐。” “叫言令。”齐望站不住了,回过头就朝候着的媳妇子道。 “不用,我没事……” “听话。”齐望脸色有点肃冷,声音甚是斩钉截铁。 齐奚看向同胞弟弟,见以前肖似父亲的弟弟现下连神情都像了几分,也是微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下,喉间的咳意忍不住了,连着轻咳了数声。 居娉婷也站了起来,眉眼间有些忧虑,她端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试了试温度,喂着二姐喝了两口。 齐奚喝完握了握她的手,朝她摇头,“无事。” 说着她喘了口气,齐望看着心口拧成了一团,站在她身边一时之间哑然无话,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皇上今日儿也犯了病,在处决吏部尚书欺君叛国之罪时昏了过去。 斟酌了半会,他还是没有多语,只朝着门口不断地看,心想着这言令怎么还不来。 言令匆步赶到,给齐奚把了脉,道是受了风寒,她身子骨弱,这几日是万万再吹不得风了。 齐奚的身子已经不同往日,昔日能在雪地里跟弟弟打滚堆雪人的齐二小姐已是见风就倒,她听言令这么一说,也只得自嘲一笑。 言令刚把过脉,内屋的门帘就掀了起来,两姐弟连忙站了起来——内屋是不放仆人的,这时候出来不是父亲就是母亲。 这时出来的齐国公。 “阿父……”齐奚,齐望夫妻赶紧行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