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是跟那些姑娘们聊聊天儿,再未行过不轨之事。 男女之事,他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然后那兴趣也就止了。 但这种事情,给嫂子解释什么呢,解释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嘉雨几番张嘴,也只是笑了笑。 唱名次,是从最后一名往前唱的。 这种时候,唱到的自然高兴,而没有被唱到的,有可能排名更高,但有可能名落孙山。 总之,前人传后人,但凡唱出一个来,相围绕着的总要将他圈起来,互道恭喜。 锦棠依旧静静的听着,过了片刻,便见原本不知去了何处的葛青章挤到了她身边,难得一次,他也胡茬挂了满下颌,紧张的喉结都在上下而窜。 将一块热乎乎的黄米糕递到锦棠手里,他道:“我不喜欢吃这个的,你吃了它。” 接着,他又道:“咱们走吧,不出所料的话,我的名字当排在榜首,会试,我是第一。” 但其实这并不光彩,因为早在考前一个月,首辅黄启良就把考题透漏给了他,好比科考,乡试一半,葛青章仍旧是凭着自己过人的际遇,而得的第一名。 “秦州府葛青章?你们记得否,那不就是整日往首辅黄启良家跑的那个?果不其然,第一果真是他?” 有人于人群中忽而一声吼:“不对,这可不对,你们看看这些上了榜的考生,非是从江淮各处来的,就是整日在首辅家门前晃悠,拜了首辅为座主的。 首辅黄启良,次辅陈澈,这些上榜的可全是他们的人。” 将近八千名考生,总共才取七十七名,高中的仿如凤毛麟角,而落榜的则是稀松平常。 于是一瞬间,朋党把持科考,一味只录自己门生的言论,便于举子们之中飞速的传播着。 陈淮安牵着锦棠,嘉雨和如意走在中间,葛青章断后,虽说三个人都考中了,可是正所谓这些举子们所言,两个是次辅家的门生,一个是首辅家的门生,陈淮安葛青章几个胜之不武,也就默默儿的回家了。 * 转眼,他们就该准备上金殿的考试了。 家里有三个进士,锦棠和齐如意可谓是如今是藏富不露,当然,于科举上的事情,也就愈发的关心了起来。 偶尔出门买菜,也能遇见几个议论此事的。 不用说,朱佑镇是个软弱又昏庸,连自己的儿子公然叫人下毒都能忍下去的人,锦棠觉得举子们遭受的不公,怕是也得像小皇子朱玄林一般,吃哑巴亏了。 而她家三个考生,全是因朋党而受益的,就好比乱世之中,自家粮满仓满顿顿肥鸡大鸭子,望着邻居们饥黄面瘦的,一间院子里三个进士非但没让锦棠高兴,反而甭提有多难受了。 * 过两天,就是商定好给神武卫送酒的日子。 酒从隆庆坊送来之后,还要连夜贴坛贴,然后于明儿一早送到神武卫去,到时候,就可以结到那四千两百两的银子了。 锦棠自己,并新雇来的妇人们,连带着齐高高和骡驹几个,一夜不歇的,要把这贴坛给贴出来。 锦棠自己做着最精细的活儿,熬浆糊。 虽说只是贴个坛贴,最简单不过的活儿,可是锦堂香也与一般的酒不同。 罗锦棠用来熬胶浆,用的是糯黄米,糯黄米熬出粘稠的汁来,贴在上头,非但不渗色,还自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徜若想要揭下来,放到火边一烤,整张完整的揭下。 她这酒,每一道工续都算得上是极尽细致了。 此时她已换了一件家常的襦袄儿,就在酒坊后院的院子里,天不凉不热恰恰好儿,一弯明月当空,端午节的夜里,旭亲王府办的是家宴,乐声一阵阵的传来,可见旭亲王府中的欢乐。 而这酒坊的另一侧,则是一处客栈,客栈之中,忽而扬起一阵啸天的哭声来,听着,似乎是几个年青男子。 “二十年寒窗,只为今朝,千里迢迢而来,做得锦绣文章报君,却因为我提前不曾拜过考官,没给自己找个座主,不投朋党,不做门生,就将我黜之孙山,这算得什么世道,又是什么王法?”隔壁有个举子哭嚎着说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