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在炕上,张志权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又暗暗得意解恨起来。弄到了姚若瑾那小子,以赵书健的仇恨,肯定要把他卖到小倌楼去,以后调教好了,再带到京都来,让人玩弄。只可惜没有把那姚若云和段易欣也弄到手。 翻个身,张志权睡不着,支着耳朵听外面村子里的动静。 经过了大难,宁安村的人都很是勤劳,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上山的干活的相约上山,即便不上山干活的,也都下地劳作,或者干别的活计。就是没有人找瑾哥儿。 张志权又纳罕,又好奇,难道没有发现吗?不可能啊!就算人多,少了一个,也该发现了的! 终究是不放心,张志权又起来,装作上山找活干的。 这下,山上的工头竟然同意了,让他去搬砖头。 张志权下意识的就骂上一句回嘴,忍了下来。这活儿是他自己来找的,要是不干,肯定会让人怀疑他心思不轨。 咬着牙,过去搬了一早上的砖头,这对从来没干过多少重活的张志权来说,简直没法忍受,手上也摸成水泡了。 本想趁着吃早饭开溜的,可是到了时辰,竟然有几个媳妇儿挑着饭菜上来,杂面野菜包子,杂面咸饼子,杂面糊糊,也有白米粥,却也不是精米熬的。倒是还有肉,不过也不是啥好肉,看着油汪汪的。 一块干活的村民拖着他去吃饭,“在山上干活,早上管饭,能吃饱呢!” 他们多数都是难民,能吃饱饭对他们来说就是幸福了。 张志权讪讪的笑,“我娘做好了饭等着,我回家吃!” “你还是晌午回家吃吧!咱这山上干活的,县主说了,天热,晌午热的很,不让干。就早上起早点,在山上吃早饭。晌午回家,下晌再过来。怕热着咱们呢!天天还有绿豆汤,有时候还有酸梅汤喝呢!” “是啊!你就等晌午再回家吧!这的早饭虽然可能没你岳母家做的好,可也有肉有汤了!” 几个人说着,就到了饭摊这边,还有人把自己拿的碗借给张志权使。 排着队拿完了馍馍包子,就着菜吃,吃完再喝上一大碗米粥或者面糊糊。 山上比山下凉快些,尤其早上,吃完饭歇息的众人或是坐在一旁说话,或是几个人去看那些工匠师傅的手艺,想偷个师,还有人跟那些师傅请教,能学一点是一点,艺多不压身。 张志权说上茅房,想溜。 结果有人怕他找不到地方,跟着他一块去的。 这下真是走也走不掉,要说不干,就是自己打脸了!张志权心里骂娘,又往山下看,见村里有人在到处寻找,他一下子来精神了,“山下咋了?我去看看!” “咱还干活呢!干完活儿就有工钱了!山下可能谁家丢东西了,正在找呢!”有人拉住了他,说是再歇会儿就要干活了,“偷懒可拿不到工钱的!” 张志权看找的人还不少,连姚若溪家田庄那边都有不少人,虽然在山上看不真切,但能看得出,姚若溪家出动不少人。哼!现在才开始找,已经晚了!那姚若瑾早就被拉到多少里外,等着被卖掉了! 山下的人还在找,张志权真的很想去看看王玉花和姚若溪一家担心大哭的倒霉样子,不过被人拉去又搬砖头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简直比早上难熬了几倍。因为手上摸了水泡,几次因为搬不动砖头,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实在熬不住了,张志权就借口尿遁了,抄小路直接跑下山了。 王三全爬上山来找他的时候,张志权已经走了,又急忙下山。 下了闪,张志权看着手上的水泡,咬牙切齿的咒骂几句,就想着回家先把手洗洗抹点药,然后再出来看姚若溪一家难看绝望的脸。 等他到了家,程氏立马扑上来,一把抓着张志权,急急的问他,“俊卓呢?俊卓去哪你见到没有?” 张志权愣了下,“这个时辰,不是该上学堂去了!” “学堂根本就没有,村里也找遍了,你爹说可能跟着你上山,也去山上找你。你把俊卓弄哪去了?”程氏虽然不想白白多养张俊卓一个,可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四闺女才刚死,她感情自然深,张俊卓丢了,她急的都哭了两场了。 “啥我把他弄哪去了,他好好在家里,不是娘照看他的?我今儿个一天都没见他!”张志权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外面有人见张志权回来了,帮着找张俊卓的人就过来询问,“是跟他爹在一块的吧?回家了吧?” 程氏急忙说没有,又问张志权,“俊卓没有跟你一块,那这孩子能去哪了?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人,找到现在都没有人影!”说着两眼又红了。 张志权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跟程氏确认,“一大早就没见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