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萧恒墨半夜才回,嘴唇红艳,暗自对姚若溪表示了一下同情。县主是这辈子都逃不出主子的魔抓了! 临走之前,姚富贵决定不走了。留在京都,怎么说,机会也比在槐树村那山沟沟强太多了。儿子闺女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他来的时候也是带了些银两以防万一,又加上赏赐的五百两,在京都住下完全不成问题,就找了姚文昌说,“家里的夫子学问跟京都的夫子可是差了不少,正好趁着机会,在京都给及第找个好夫子,好好学上一年,明年再参加春试,肯定能考中功名了!”反正他就是不走了。 姚文昌看他打定主意,也没有办法。而且姚富贵和姚及第不走,肯定要住在他这里。到时候他妻儿都来了,肯定不方面。 王玉花还不愿意跟姚富贵和姚及第同路,拾掇好了行礼,到神医馆告别后,就启程回乡。 姚富贵让捎了信给许氏娘仨。 有萧恒墨跟着,一路顺畅无堵赶到了新安县。 姚若阳有些迫不及待想见柳絮,他当初答应的,如今都做到了。 而姚若溪虽然低调回乡,但她被封为县主的邸报早已传到了新安县县衙。 依旧没有挪地儿的季县令带着新安县百姓亲自迎接。 陈嘉悦远远的看着姚若溪,不敢靠近,见小四向她挥手,笑笑凑上来,先给姚若溪恭敬的见了礼,“给县主请安。” 姚若溪忙扶她起来。 没有见到柳家的人,姚若溪眼中冷芒闪过,没有在新安县多逗留,直接回槐树村。 济生堂里突然冲出来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县主救命!县主救命啊!” 众人都看过来,立马有衙差上来拦住她。 “杨巧丽。”姚若溪面露诧异。 杨巧丽抱着孩子挣开衙差的阻拦,脸色苍白无血的上前来,扑通一声就给姚若溪跪下求救命,“县主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吧!毛氏那个贱人她要害死我们母子,还诬陷我偷人,怀的孩子是野种。现在可怜我儿,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她本来要跟着姚文昌一块上京投靠姚若溪,有姚若溪撑腰,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毛氏那个贱人察觉到她的意图,不露声色的放她走。就在她悄悄离开的时候,毛氏却带着人说她跟人通奸,生的孩子根本不是姚满仓的,还对她动手,导致她早产下孩子。 可恨毛氏给姚满仓又纳了一房妾室,她怀着身孕不能伺候姚满仓,那个小狐媚子把姚满仓勾连走了。姚满仓竟然也相信毛氏的话,以为她怀的是野种,临盆卷走银子逃跑。 姚若溪眉头微皱,当下进了济生堂给杨巧丽把脉。 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他们都知道姚若溪是国医圣手毕温良的亲传弟子,都想看看姚若溪医术如何。 给杨巧丽把过脉,姚若溪直接开了方子,让济生堂的药童抓药给杨巧丽,“身子亏损的厉害,孩子也虚弱,再折腾怕是命都要没了。” 杨巧丽看她眼含深意,垂下眼不敢直视她。 姚若溪不再耽误,和姚满屯王玉花一家再次上路,赶往槐树村。 杨巧丽也拿着药跟着姚若溪一块。 “她不是怀的最后一个儿子,大房的人会不管不问了?”王玉花有点奇怪。姚满仓那样是治不好了的,咋可能把儿子扔给杨巧丽在外面。 “她没说实话。”姚若溪回了句。 “没说实话?”王玉花诧异。 姚若溪点头,“姚满仓不可能放弃这最后的儿子,怕是杨巧丽不愿意回去,在济生堂等我们。姚满仓定然找了她几次。” 王玉花瞪了眼,刚才还觉得杨巧丽可怜,抱着姚满仓最后一个儿子,竟然还能被毛氏那个贱人欺负的这么惨,“原来她是利用咱们!” 杨巧丽的确是听到了风声,她也知道科考之后姚若阳要回来娶亲,所以就借着姚若溪的名头住在了济生堂,一直等着姚若溪回来。如今姚若溪身份地位在新安县那是无人能比的,她跟姚若溪一块回村里,不仅风光好看,姚满仓也要对她更加看重,关键的是,毛氏和那个狐媚子也不敢欺辱她!她好不容易才生了儿子,可不是继续受欺的! 姚若溪一家人回乡的消息早早就传到村里了。全村的人加上张河里沟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远远的看见车队过来,待走进了,看到果然是姚若溪一家,张里正带头跪下给姚若溪见礼。姚若阳是新科探花郎,他们不用下跪行礼,可姚若溪是皇上敕封的宁安县主,也算是皇族中人,那是必须得行大礼的。 都见了礼,毛氏一眼就看到跟在姚若溪后面的不远抱着孩子的杨巧丽,她目光阴毒仇恨,看到众人热情洋溢的围着姚若溪说话,问姚若溪咋封了县主这么高的品级,更是恨的眼睛冒毒光。她杀子之仇没有报,这个小贱人却翻身成了县主,她的仇恨还咋报复!? “满屯啊!你可回来了!家里遭了贼了!”苗氏上来哭着就拉姚满屯。 姚满屯后退一步,冷漠疏离道,“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