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戴上,给段浩奇也拿了一条。 程氏看着弄的还那么全乎,就问王玉花,“那以后跟老姚家就算是老死不往来了吧?听说你们家还给他们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因为他们养了姚满屯十五年?”她可是养了三闺女一家十几年,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她连一百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她们家的。 “所以姥姥也是想……”姚若溪挑眉,程氏可成天把养了她们家十来年挂在嘴边上的。 程氏还没说话,王三全清了下嗓子,目光凌厉的看过来,他的休书可还在那放着呢!程氏恼愤不已,却也不敢说啥银子的事儿了,撇着嘴改了口,“这东西都摆在家里,啥时候送过去啊!?” “这到了时辰就送过去。”王玉花皱着眉,心顿时提了起来。苗氏那老婆子已经要走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她们家挣一年的银子了,要是她娘也说要,那她们家成了白忙活了! 罗妈妈过来提醒,时辰到了。 姚满屯给王三全拱拱手,让王三全和程氏留在家里。苗凤娟和他们是平辈,王三全和程氏不用过去。 王三全想了下,还是跟着一块出来了。 村里不少人来帮忙,虽然都传姚满屯是奸生子,苗凤娟没有嫁人,被人强奸后才生的姚满屯,但村人还是觉得姚满屯家堂堂正正的,对村里帮助那么多,都是难得的厚道人,反而很同情姚满屯。先是跟着不是亲生的爹娘,又被三十两银子卖到三王岭入赘十来年,现在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还被苗氏强要走一万多两银子。 众人赶到山上墓地,江明已经带着几个人都准备好,时辰一到,姚满屯和姚若阳都上手一块砌石头。昨儿个被扒开的洞口全部用长方形的大石块砌住,一连砌了两层,外面立了一块宽大的墓碑,慈母苗氏凤娟之墓。 姚满屯看着墓碑上的字,想着里面躺着的人,失声痛哭。 王玉花和姚若溪娘几个都跪在姚满屯身后,她们都没有跟苗凤娟相处过,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不像姚满屯憋屈了那么多年,一朝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找到亲生的娘又已经离世,需要宣泄。硬哭也哭得出来,但那太虚假了,几个人看着姚满屯伤心痛哭,默默的陪着。 姚满屯痛哭了一场,用纸扎的楼子和人子烧过,仪式完成,姚若阳请众人到家里吃饭,几个帮忙的看了看姚满屯的情况,也就都推辞了,劝了姚满屯几句,各自回家。 罗妈妈和方妈妈梅嫂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姚满屯又没吃,他是吃不下去。 王玉花看他实在吃不下,就让他回屋睡会,一夜没合眼,这哭了一场,也该累了困了。 吃过饭送走王三全和程氏,姚若霞留下来,让段浩奇回家跟段老爷和段太太说一声。 到了晚上姚满屯依旧没有醒,王玉花想了下,还是去叫醒他,“起来好歹吃点东西再睡。” 结果姚满屯就叫不醒了,全身滚烫,冒着虚汗,王玉花吓的急忙叫姚若溪,“快!快来看看你爹,他这是…咋了?” 姚若溪急忙过来,一摸脉息,顿时松了口气,“爹可能是压抑太久,一下子放松身体就受不了。娘放心,爹只是病了,喝了药,调养个几天也就好了。”不是中毒气就好。 几碗药灌下去,王玉花又用烈酒给姚满屯的擦了身子,折腾了大半夜,姚满屯才算退烧,睡的安稳下来。 姚满屯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像是从没得过病的人轰然倒下了一样,反反复复好不利索,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姚若阳告诉他姚正中买了块地,正在盖房子,姚满屯也提不起一点精神气。 杨巧丽从娘家回来,不敢回大房,直接来了姚若溪家找姚若溪,当初姚若溪给她送补药,她把毛氏和姚满仓的动向和老宅的事儿告诉姚若溪,让杨巧丽觉得很靠谱,她像是有靠山了一样。现在姚满屯成了不是姚正中和苗氏亲生的,还跟老姚家断绝了关系,杨巧丽害怕姚若溪再也不帮她,她现在还是姚正中的小妾,怀着姚满仓的儿子,毛氏也是个心思恶毒的,她怕她在大房活不下去。因为姚满仓太不靠谱了! 姚若溪把配好的药递给杨巧丽,“这么好的机会,没胆子没本事在大房保住孩子,你就自己一碗药喝了把孩子趁早打掉,省的以后麻烦。” 杨巧丽一惊,急忙摇头,“我好不容易才养好了身子怀上孩子!” “那就回你该回的地方,该干啥干啥。”姚若溪把药收回来扔给芍药。 杨巧丽咬着嘴,现在要是姚若溪不帮她,没人帮她,那她又咋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毛氏那个贱人可是给她下过药的。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