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准备到乡下养病用的。我们老爷是昌州府周家老爷。”俩人看姚满屯彬彬有礼,倒是面色和缓了点,回的话还是一样没啥信息。 姚满屯略一沉吟,道,“这院子并不太好,而且住在村里也并不适合静养。你们看,这院子是我们家的祖宅,地方虽然不大,却是住了几辈人的老宅院。能麻烦你们跟周老爷说说,我们还把这院子买回来,行吗?周老爷在下也听说过,是个很豁达和善的人,想必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看别人为难。” 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这院子的确不咋好,看着是新盖的,却也完全比不上我们家里的。你们想要买回来,还得等我们回去跟老爷说一声,找我们老爷谈了。” 姚满屯忙道谢,转身看向姚满仓,“大哥还是把老宅买回来吧!老宅这地儿不是能随便卖的。” 毛氏听了就要哭,姚若溪把算盘拿了出来,低头开始拨算盘珠子,“大伯娘家的豆瓣酱做了三年多,春季儿的豆瓣酱差不多紧张五六百两银子,秋季儿的紧张少了四五百两银子,多了有七百两之多。一年少说就算一千两,只算三年也有三千两银子,养兔子的不算在内。给大堂哥定亲的聘礼没花到五百两,聘金是六百六十两,成亲的席面也没花到一百两,礼金倒是收了不少。总共不到一千二百两银子。现在大伯娘家应该剩下将近两千两银子。买一百亩地花掉一千两,剩下的也足够买回老宅,宽宽松松过个几年不成问题的。” 毛氏脸色青紫,简直想扑上来撕烂了姚若溪,咬牙道,“我们还被骗了五百两银子,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了!” “那就算算卖兔子的。现在大伯娘家每年的成兔是两百到三百多只,一只兔子按五斤算,加上兔子皮也能卖将近两百文钱。一年也能收入五六十两银子。大堂哥成亲的银子是虚的,买回老宅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如果大伯娘执意,那就先住到我家去。”姚若溪冷淡的扫了一眼,转头跟王玉花道,“娘!让下人收拾屋子出来,接爷奶过去。” “哎!”王玉花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三闺女是不可能让这些人住到自家去的。 人群里已经有人小声咒骂起来,“明明自家有银子,却非要卖掉老宅住到二房去,真是不要脸!”把毛氏和姚满仓被骗走房地契说成了毛氏两口子卖掉老宅,只为了挤进二房,去当二房的家。 有人玩笑似的道,“有钱就赶紧把老宅买回来吧!大过年的闹啥闹啊!新媳妇都娶进门了,日子过的比村里别的人家强百倍,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就是!做人不能不知足!不然就没好日子过了!” “赶紧把老宅给我买回来!”姚正中铁青着脸,目光凌厉的盯着毛氏。他也知道,大儿子只会嚷嚷,没本事,也不当家。 苗氏看着也忙哭道,“忠举他娘!你倒是快拿银子来,把老宅买回来啊!”又成了不当家不管钱的老婆子。 毛氏两眼发黑,简直又要吐血,尤其众人嘲笑鄙夷的目光,让她知道,这一回,大房的名声败的算是彻底了! 姚若溪冷眼看着。这就受不了?这还没到彻底呢! “二弟妹家的丫头倒是厉害的很。拨拨算盘就知道别人家多少出产进项了。”毛氏恼恨的咬着牙,阴冷的盯着姚若溪。 王玉花冷笑一声,“因为我们家就做着这些东西,为了让自家孩子成才,那都是从小开始教育的!省的长大了没用,长成废物,只知道拿别人家的!” 毛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还不快去!”姚正中恼愤的怒喝。 毛氏知道姚正中绝对发火了,那凌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凌迟了一样,咬咬牙,扶着姚忠举起来回屋拿银子。 那俩壮汉说要回去问问老爷,才能给答复看是不是要卖回给他们,然后就告辞走了,也没说撵人的话。 姚文昌回来,看村里那么多人都挤在老宅,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拉个人一问,顿时震惊了。急忙忙就赶过来。 苗氏看到小儿子就搂着他痛哭。 卢秀春看这情景也不好上前去,只看姚文昌风尘仆仆,知道大冷天赶路定然吃了很多苦,心疼的看着。 姚文昌抬头看卢秀春抱着闺女就站在旁边,也是心里想念,只是家里出这个事儿,他还没弄清楚,安抚的点点头,搀了苗氏回屋里去。 姚满屯也搀着姚正中回了屋。 一众人跟着都进来。 外面看热闹的也不好往上凑跟姚文昌套近乎,纷纷打了声招呼,也就回家的回家,聚头议论的议论。 姚文昌只收到信,姚忠举娶了新安县梁家的小姐,这里面的事儿也是不太清楚,等听了事情来龙去脉,气的指着姚满仓,“大哥你简直是糊涂透顶!”再看姚忠举,他只觉得无力。他虽然作为小叔,却也没比姚忠举大几岁,一块上学念书,姚忠举的水平他太清楚了。念书不好,竟然还学人家下流! “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主,你别一回来就指责我!”姚满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