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朱孝生却留了下来,“表哥今年要下场,我也跟表哥下场试试。还有些学问想跟表哥讨教一下。” 姚若阳撇了眼姚忠举和姚及第两个,不禁笑道,“表弟真是说笑了,我也刚念两年书,下场也是就是试一下手,明年正式去的时候不会那么怯场。现在天天都挑灯夜读,连吃饭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又哪有时间跟表弟讲学问的事儿。” 朱孝生面上僵了一瞬,又道,“一个人闷头读书哪能读出啥成效来,几个人一块有商有量的,时常互相切磋一下,进益也更大!” “我喜欢一个人。”姚若阳笑的很是和善有礼,却不容置疑的拒绝讨教切磋的事儿。最后的冲刺阶段,他可不想演变成给几个堂哥表弟讲历届考题怎么答,变成他们的夫子辅导他们功课。 苗氏看着要说话,姚若阳转头问姚文昌,“小叔明天啥时候走?” “明天卯时就走,也好到昌州歇歇脚。”姚文昌回了句。 苗氏听着看了眼小儿子不再多说,就先回老宅了。 王三全和程氏已经走了,王元荣还没有走,一整天闹哄哄的,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姚若溪说话。 见他等着,姚若溪朝他走来。 王元荣随手拿了自己的披风跟她到了西院花园,把披风给她披上,“我明天就走了。” “给师兄的信我已经交给小叔了,你们到了那就去找师兄安置吧!赶考的学子肯定不少,去的晚了连城外客栈都人满为患。我师父那里,你们先不要去拜访了,不少人都盯着神医馆的。”姚若溪说着在亭子里坐下。 去了京都要依靠于晋然,让王元荣心里很是郁卒,可他也只能听着,不然就算有钱,去的晚也没地方住。点了点头,掏出一副翠玉耳坠,“这个才是生辰礼物,我给你戴上。” 姚若溪穿过来的时候就有耳洞了,连王小溪的记忆里也没有,王玉花说是周岁的时候就扎上了,只是她一直不习惯戴这些,觉得忙起来就不方便。今儿个也才戴了一副小小的珍珠耳坠。 王元荣拉了拉凳子,坐的更近些,轻轻的把耳朵戴的珍珠耳坠摘下来,换上翠玉耳坠,左右看了下,笑道,“跟这身衣裳不搭了,等天暖了,带这个颜色看着清凉。” “嗯。”姚若溪轻声应了声,微微垂了头,身子往旁边挪了点。 “我这次,若是考中,就要待在京都三年。若是考不中……我想在国子监念一年书再回来。”王元荣看着她的小动作眼里闪过笑意,嘴角也扬起来。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去看看也增涨资历。”姚若溪眸光微动,点头应道。 王元荣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听着她说话心里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安。明明他长了几岁,也是他先上了学,又教给她识字念书的,可才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只考回来个举子功名,她却把《四书五经》八股文章都通透了,还能反过来给他出题,同时又不忘琴棋针线。这一走不管如何都得年关才能回来,要一年的时间见不上面了。 “也给我个东西吧!给我一个你亲手做的东西!”说起这个王元荣眼神就幽怨起来,连王桂香都有,而他这个未婚夫却没有她送的信物。 姚若溪愣了下,有些疑惑的看他。她准备了不少吃的用的,装了一个包袱给他的。 王元荣看她竟然还疑惑,简直想掐掐她的脸,伸手拽了她腰上的小荷包。 “这个是练手做的……”那是前几天练手绣的,早上起来罗妈妈说人家小姐身上都带荷包腰佩,让姚若溪也把东西佩戴起来。姚若溪就挂了一个小荷包上去。 “我就要这个了。”王元荣笑着看了下,比香囊大一点,又比荷包小点,两面都绣了蔷薇花,翻过来里面却是大朵的梅花。 正看着他突然脸色一变,“谁在那!?” 姚若溪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听他问话扭头去看,他却突然凑过来,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脸颊上。她顿时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反应不过来。 王元荣目光温柔如水,深情脉脉的凝视着,见她愣住,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啄一下,往她嫣红的小嘴上移。 姚若溪一惊,慌忙推开他站起来,拿着拐杖快速出了西院。披风也掉在了地上。 王元荣也吓了一跳,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她惊慌逃走的模样,眼里闪过懊恼。吓着她了!她还那么小,根本不知情事,他这一孟浪,彻底吓着她了! 兀自懊恼完,又深深遗憾,就差一点,差一点就亲到了。一年的时间啊!一年见不到她,等他再回来,她会长成什么样了呢? “元荣哥!走了!”王轲推门进来,见王元荣在出神,自己过来都没察觉,推了推,唤醒他。 王元荣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