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已经有人在骂汪正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殴打媳妇,殴打儿媳妇。因为求亲被拒绝就断亲,出了事儿还攀咬住人家不松口。 汪正阴鹜的嘿嘿冷笑,“你们就别白费心力了。我生的儿子我还会不知道!?你们想让他说谎话来指认自己亲爹,根本没有可能的事儿!” 指认自己亲爹虽说是大义灭亲,但燕国从第一代皇帝开国至今,也是最讲究孝道的。其中就有指认双亲犯罪的一项。子女若指认双亲,首先就是大不孝,不论指认是不是对的,都要被打三十大板。 “汪小军,你今天不吭声,你以后也一定会变成你爹那样可怕的人!”姚若溪淡冷的话穿过来,直直钻入汪小军的耳中,像利剑一样刺穿的脑层。 汪小军身子颤抖,他不想!也不要!绝对不要变成他爹那样的人!喜怒不定,阴鹜毒辣,平常不做啥坏事儿,却对着自家人从不手软,每次打娘和他都往死里打。现在被打的多了他的媳妇儿。他从小就恐惧害怕这个爹,即使他平常对自己很好,也恐惧他。如果他以后也变成他那样可怕的人,家里…… 摇了摇头,汪小军咬破了嘴唇,重重的磕头,“大人!草民的爹不是受人指使去奸杀王慧丽。而是买了迷药,去谋害…姚若霞。” 说完这话,汪小军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样,觉得虚脱,同时又隐隐的一丝轻松和解脱的感觉。 汪正惊的瞪大眼,凌厉阴鸷瞪着汪小军,咬牙切齿,“你个小畜生,你连我也敢说!” “草民愿意挨三十大板!”汪小军闭上眼,很久不哭,不知眼泪是何滋味的他眼眶湿润了。 这是律法规定,季县令一摆手,立马就有衙役上来拉了汪小军去打板子。 王银花缩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即使哭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外面已经有人往地上吐口水,大骂汪正不是人,叫嚷着判死刑,还有人喊着砍头,其中还夹杂着人说王慧丽自作自受,算计人搭上了自己的命。 王麻子没想到事情弄成了现在的形势,想要再赖上姚满屯家也不行了。 郑氏却是还死死咬住姚满屯,“我的慧丽是替你闺女受辱,替你闺女去死的,你们家必须赔偿!必须赔偿我闺女!赔偿我们家!” 姚文昌呵了一声,“大人!那王慧丽已死,无从追究。可王智慧却是去谋害我侄女,不知该当何罪?” 王智慧一听顿时吓坏了,“我啥都没有做!啥都没有做!”根本啥事儿都还没来得急,难道他也要坐牢吗? 季县令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冷冷的看向王智慧,又看向王麻子和郑氏。 王麻子却也是跟着王里正念了几年书,识些字的,他也知道这种污人清白的事儿,又没有成,他儿子又是从犯,最多也就是打上几板子就没事儿了,见郑氏犹豫心疼儿子,瞪了她一眼,都不反口,一定要姚满屯家赔偿。反正闺女死了,名声也已经那样了。再拿不到赔偿,他们家就亏大了!他王麻子还能是谁想欺负谁就欺负的人!? “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学生要写状纸,状告王麻子家儿女诬害我侄女!不论成功与否,谋害人就是事实,也是他王智慧亲口承认,按我大燕律法,诬害清白妇女者,要下狱三年!未成功者也要下狱三月以示惩戒!”姚文昌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八股文章,国典律法都是硬背熟记过的。 “爹!娘!你们不能不管我!不能眼看着我坐牢啊!”王智慧吓的脸色惨白,他要是坐了牢,这辈子就完蛋了!就算再出去,也全毁了! 季县令一点头,立马就有衙差拿了纸笔过来递给姚文昌。 是要银子还是保儿子,王麻子和郑氏都拿不定主意了。 外面的众人已经有看不下去的破口大骂,“没人性的东西!怪不得生出害人的种!” “为了要人家赔偿的银子,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还不如早点去死了算了!” “害人却害了自己,报应来的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