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爹是槐树村的里正,以后村里有事儿,打交道的也是多是那些衙差,人家行个方便,咱们就会轻松些。”姚若溪看她心疼的像掉肉一样,又给她解释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王玉花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儿,舍不得是另一回事儿。 姚满屯晌午却没有回来,下晌了才跟于晋然一块回来,面上带着些激动,“县太爷留我吃饭,虽然是看于二爷和于公子的面子,不过咱们村以后有事儿也会好办不少的。” 姚若溪点头,目光落在于晋然身上,不仅疑惑。于晋然该进京了,怎么又过来了? “我总要来辞行。还有些事儿交待你。”于晋然看她大大的凤眼忽闪忽闪带着疑惑,眼里闪过笑意。 姚若溪应声,次一天到老院来,看姚满屯和天冬,地生把酒桶装上车,眼神落在于晋然身上。 于晋然留了几本医书给她,“我知道你过目不忘,这些医书都记住了,不过还是多研习一下,我和师父都不在,你自己有医术行事也方便很多。这块玉牌你拿着,济生堂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有事儿就到济生堂找人。给我送信…或者给师父送信就会很快收到。” 姚若溪接过带着体温的玉牌,莹润的白玉丝丝缕缕的红,到了玉牌上面就是透润的殷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背面写着几个篆书,却是不认识。 天冬回过头不仅吃了一惊,公子竟然把贴身的玉牌给了三小姐!? 于晋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心念一动把随身玉牌给出去了,别人戴的都是玉佩,他觉得那个东西只要出手就会被识破意思,这个玉牌可以只当信物…… 地生忙给天冬使个眼色,压下心里的惊疑,笑着上前,“三小姐!还有什么东西捎去京都没?” “有!给师父准备的土产,我爹拿过来了吧?还有个包袱。”被他一岔话儿,姚若溪也就没有想这个玉牌的意味。 于晋然见她收了起来,扬起嘴角。 姚若溪看东西都准备好,又回头交待于晋然,“告诉师父,啤酒虽然度数低,没有白酒性烈,但也不能多喝,否则会长啤酒肚的。” “什么是啤酒肚?”天冬好奇了。 “喝的过多,会长出圆圆滚滚的大肚子。”姚若溪想毕温良那瘦瘦的身材,应该不会长胖。 地生低声念了一遍,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打个弧,比划着,“圆圆滚滚的大肚子?” 姚若溪看他那样,一下没人住,不禁咯咯笑起来。 于晋然一愣,看她清秀的小脸忽而灿笑,仿若冰花绽放,凤眼弯弯,琉璃般闪着晶莹的波光,潋人心扉,两个极浅的酒窝更是给她白嫩的小脸添了分软糯的可爱,让他心里突然荡个圈儿,清淡的目光深邃起来。 天冬和地生也觉得一瞬间的晃眼。 “你们也不能多喝,真的会长。”姚若溪笑着又提醒几人一句。 这边正说着,朱敏儿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姚春燕。 看于晋然的马车,姚春燕身子轻颤,忙跑过来,“于公子,你…你要走了吗?” “我们公子送酒去昌州府。”天冬下意识的看了眼姚若溪。公子的那个玉牌送给了三小姐…… “我都说了吧!昨儿个已经去了送了县太爷家的,这是去昌州府的。”朱敏儿自以为知道,不耐的对她说。很是有些戒备的看着她,怕她缠着于晋然,坏了自己的事儿。 于晋然也不好再留下跟姚若溪说话,直接跟王玉花打了招呼,和姚满屯一块上了马车。 “你看吧!二舅都跟着一块去的。”朱敏儿见姚满屯又跟着去,朝姚春燕暗哼了一声。 姚春燕松了一口气,却觉得于晋然这一走她就再也见不到,再也没有机会,整颗心儿都悬了起来,飘飘荡荡的落不下来。 傍晚的时候姚满屯才回到家,说是于晋然明后天启程回京。 姚若霞松了口气,这下朱敏儿也没理由再住下去了,又不是自己家,十天半月的住,还不安生。 姚满屯也召开了全村的人,把剩下的二十多斤啤酒都拿了出来给众人,倒了小杯让每家上来品尝。 几百口子人都眼巴巴的围着看,一家只有一小杯子,多是几个人都抿一口,尝尝味儿,场面热闹火爆,尤其是姚满屯装了瓷瓶里大半瓶子,使劲儿摇晃了猛地打开瓶塞,喷洒一大片啤酒沫子。 虽然很多人不喜欢啤酒的味儿,不过却都看着出泡沫喷洒啤酒沫子觉得很震撼。 “这就是啤酒啊!真是太神奇了!” “我这辈子能喝上这样的酒,真是死了也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