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姨二姨和小姨家,没有我们家,大姨也弄不到银子,二姨沾不上光,小姨更别想卖菜谱卖臭豆腐钩衣裳挣钱二百多两银子。”姚若溪不用拨算盘,给王三全的每一笔结算银子她都记得清楚。王金花和王铁花家的入账也能想象。 这些还多亏了王玉花和姚满屯大方,王玉花平常小气还有点势利眼,但她手里有,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很大方的。否则都攥在自己家手里,包括王金花,姚满仓和姚富贵这些人,谁也别想沾到这么多便宜。 程氏脸色涨紫,噎的说不出话来。 姚满屯和王玉花也都不吭声,一个个都脸色不好看。 姚若溪目光凉凉,看炉子上的水滚了,伸手去拎。 姚若霞忙拎了水壶,给几人都倒了茶。 姚若溪往茶里扔两个菊花骨朵,看小小的花骨朵满满的在开水里盘旋舒展开来,抬眼看程氏,“姥姥既然不困,那就接着说。抛却这些不算,姥姥养我们十二年是吧?把酸豆角,豆瓣酱,钩衣裳的几样进项都给姥姥,我们家做的是少,要是做的多,一样一年就能赚几百两银子,长此以往还不知道能赚多少。姥姥收下这些,不过是少我们一家姥姥看不顺眼的亲戚,简直赚大发了。姥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拿,你刚才都先说出口要了的。怎么样?” 程氏羞愤恼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紫,难看之极,却还是被姚若溪说的话吸引,心动不已。三闺女从回了槐树村,就不听她的话了,这家子白眼狼她就当白养了!这个闺女也白生了! “如果姥姥同意,我现在就把几样配方都写给姥姥。再立个字据,从此断亲,不相往来,没有任何瓜葛!”姚若溪看她真的动心,满意的同时又为王玉花悲凉。亲娘又如何?王玉花被选中留家里招赘的那一天就被培养成听爹娘服从的闺女,当程氏有了儿子,立马就抛弃了王玉花这个思想已经外面扑通妇女不一样的闺女。不过问她如何生活,如何思想,只想从她身上剥取利益。 王玉花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娘!大姐她们是你生的,我难道就不是你生的亲闺女吗?娘为了她们就来夺我家的生存过活的出产生意,又想过我吗!?” 程氏的脸僵硬一片,恼怒道,“我不过是看她们几家都过的辛苦,让你拉拔一把,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那不是你亲姐亲妹妹,你都不管她们,只管自己发财享福了?!” “她们哪一家都存了上百两银子,娘竟然还觉得她们过的不好?跟村里别的人家比着,她们哪一点不好了?娘又看看谁家有上百几百两的存银!?就是看我家过好,抠我家的,把我们家搬空,都搬去给你那几个闺女,娘是不是才满意!?”王玉花愤慨恼怒的瞪着程氏,心寒愤怒的浑身都在发抖。 姚若溪看着程氏的脸色,眼里闪过失望。 都是自己辛苦生来养大的闺女,程氏留王玉花在家招赘,就觉得对不起别的几个闺女,又素来压着王玉花成习惯,王玉花也次次都听她的话。现在看王玉花家越过越好,姚满屯这个她看不起的女婿还当上了里正,听了些话进耳朵,又看了苗氏的几个儿子都占了不少便宜,她就理所当然的站出来,让王玉花和姚满屯报效她,让她另外几个闺女也都过富裕。只是没想到王玉花竟然脱离她的手掌心,还说这样的话。程氏觉得从未有过的羞愤恼恨,咬着牙,只觉得一股股的火气从心里冲出来。却也不敢随便就答应姚若溪断亲拿配方的话。她是想,可老头子知道肯定不同意。 “天不早了,既然都说完,那就都洗洗睡吧!”姚若溪若无其事的说完,拄着拐杖出门,撇了眼西间门口躲着的朱敏儿,目光幽转,回了自己屋里。 姚若霞看着忙搀了王玉花,叫着姚满屯,直接送回了东间主卧。 程氏看着,更是心中气恼的不行,却微微松了口气,哼了一声,气愤的回了东厢房。 “回你自己屋睡去,看着别丢了东西。”姚若溪看着已经铺好被褥的姚若萍,把灯放在炕桌上。 姚若萍呼吸一顿,怀疑她不想跟自己一块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