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全出来就瞪了程氏一眼,女婿闺女有孝敬过来,就该高高兴兴的接了,哪还那么多责怪!? 程氏不再说啥,心里埋怨王玉花去了槐树村之后心也想着婆家了,肯定是被姚满屯捏的偏帮婆家,忘了娘家。 随便吃了顿饭,姚满屯和王玉花就回家来,姚若萍留下住几天。 而第一批的毛线沟的衣裳也就当成了练手的,传到了自家人的身上。再钩出来的成品,效果比前两次更加工整精致。 王铁花也果然手快,那一筐的线团全都钩成了成品帽子拿过来,她一来就说,“我家留下了两顶帽子给我公婆带,那两个帽子的线三姐就从手工钱里除掉吧!”走之前她拿的线团姚若溪给她算过能钩多少帽子出来的。本想着悄悄漏下姚若溪和王玉花也不一定会知道,又想姚若溪家里这么几个人钩了这么久,都做出经验来了,多少线团能钩多少帽子都一清二楚,过来就交待了出来。 王玉花把帽子仔细看过一遍,那边姚若霞算了钱,又把两个帽子的线团除掉,给王铁花结算了二两银子的手工钱。 王铁花拿着银子不禁欣喜,这也才没多少天就挣了二两,要是学会钩衣裳肯定能挣的更多!再要是她钩了衣裳帽子出来直接卖到县里绣坊,连姚若溪中间这一套就省了,又能得一部分钱了。 遂又要求住两天,跟着学了钩毛裤,钩开衫。又搬了一筐的线团回去。 王玉花有点着急了,“这天越来越冷,钩这个衣裳却这么慢,眼看着冷天过去,还有人买吗?” 姚若溪笑,“这个毛裤和开衫本就是春秋穿的衣裳,冬天可以加在里面,除了夏天穿不着,其他三季都不怕的。” 王玉花点点头这才放心,不过也加快的手里的活计。 而姚文昌这些天也特别喜欢过来,每次过来都要把姚满屯写的策论文章看一遍,然后跟姚满屯讨论一通,再教姚满屯转化成文言文。 这样一来,姚满屯学到更加规范的格式,而姚文昌则学会了更加实用新颖的解题拆题的方法,还有那些策论的内容,也更加让他心里丰富,知识慢慢沉淀。 明年的春试,姚文昌也是要试一试的,见姚满屯的策论越写越老练,不禁劝姚满屯,“二哥!明年开春你跟我一块去进考场吧!”二哥虽然拔苗助长,功底不足,但胜在策论踏实实用,很多看法和观点,多是关于农事和民生,而县令身为一县父母官,接触的也是最低层的民生民事和农务等事儿,想来二哥的文章定然能得县令大人心喜。 “我不行的。五场我也就默写背诵好一点,这策论还写不够熟练,也没掌握方法。况且诗词方面我更是不行,到时候临场作诗……”姚满屯的课程已经被姚若溪规划好了,先打基础,然后再攻诗词,最后综合模拟,主攻往年的考题,和主考县令,京里派来的学政喜欢,应势而为。反正她们家目的不是高中做官,只要一个功名傍身,方便在外行走些。 “也好。我先去探探路,后年二哥再参考!”姚文昌算了下春试也没几个月了,诗词的确不太好,要是现在让二哥专攻诗词,那策论和别的方便又放下了,只得作罢。 姚满屯忙不迭的点头。 十一月底的时候,这一批线团全部做完收工,给林凤娥和毛氏几个结算完手工钱,几个人都小挣了一笔。不过毛氏看着一车的帽子衣裳,心里盘算着这次姚满屯家又能挣多少银子。 家里的被褥都是盖了十几年的,王玉花想趁着这会买些棉花弹了棉褥,做两床新被子盖。所以姚满屯没有借牛车,而是拉着板车,和王玉花带着几个闺女上路。一直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新安县。 青娘都等急了,再不送来就要找上门了。看到那些毛裤和开衫,还分了大小码,更是喜欢,还自己挑了一条,当即就去试穿了,心里筹划着这次又能赚多少钱。 帽子钩法繁复,用料却少,毛裤和开衫钩法简单些用料却多。所以帽子一顶涨价五文钱,毛裤按大小卖七百文到二两不等。开衫更贵些,长一点的卖到三两多四两。 等全部结算完,上次的十八两银子,再加上将近十两银子的手工钱,除掉成本,也挣了近六十两银子。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