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姚二兴的媳妇儿朱氏找来说话,王玉花只得迎出来。 “这小院拾掇起来,看着还真舒适。虽然没有东西屋,但看着宽敞了,住你们几口人也够了。这鸡娃子都喂上了,你婆婆给你孵的小鸡?” “哪啊!是我娘家送来的,嫂子坐。”王玉花见她就在院子里,就搬了个小板凳出来给她坐。 朱氏纳着鞋底儿,庄稼人三四月里,爷们儿要么出去找活儿做,要么忙活自家活计,媳妇儿们则都是手不离针线的。 王玉花之前都没空闲做针线,看着也把自己的针线篓子拿出来,和朱氏在院子里说话。 姚若溪听无非是针线茶饭的家常话,就回屋继续看书。 快晌午的时候,王玉花喊着姚若霞做饭,“你爹到现在还不回来,不用做他的饭了!” “还是做着爹的饭吧!”姚若溪话音落,外面姚满屯就回来了。 牛车已经送去,姚满仓和姚富贵却跟了来,“玉花做饭吧!大哥三弟跟我跑了一趟,连饭都没吃,今儿个就在这吃了。” 家里虽然菜剩下的不多,可还有些肉。王玉花脸色愤怒,口气不好的叫了姚若霞和姚若萍帮忙做饭。 “你们还有这么多肉,咋不给爹娘送一点?离家这么多年,既然回来,也该孝敬爹娘了!”姚满仓看还有二斤多肉,就沉着脸指责起姚满屯。 “大伯不知道,家里就只剩下这点肉,知道你和三叔今儿个肯定要跟着我爹一块去县里,所以才特意留了招待你们的!”姚若溪看小四听姚满仓的指责啊啊的要下炕,忙拉着她。 姚富贵忙呵呵笑着转移话题,“二哥这屋里拾掇的还挺舒服,再放上一套像样点的摆设,比我们住那西屋还强呢!”拦住姚满仓不让他再说。他们今儿个跟着去县里是想着跑到新安县了,好歹吃一顿,谁知道姚满屯就拿了一百文钱,孝敬完衙门里办户籍的只剩几十文钱,一人吃碗卤肉面都不够的。 外面姚若霞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就抱了小四,和姚若溪到厨屋里吃了。 家里最后一点肉也吃完了,就只剩下些骨头,被姚若溪炖了骨头汤喝。 许氏也又来转了一圈,见王玉花把家里家外都拾掇的挺舒服,自己当家过小日子,就耐不住,回去催促姚富贵赶紧的开工。 姚若溪却没忘了王桂枝出嫁的事儿,跟王玉花说了回三王岭一趟。 姚满屯却没借来牛车,姚富贵那也开工了,叫了姚满屯干活儿。她们要走亲戚,就得自己走着去了。小四得抱着不说,姚若溪拄着拐杖走上个几里路,再打个来回,明儿个睡醒腿估计就要抬不起来了。 没有办法,姚若溪只得抓了些钱给姚若霞,让王玉花带姚若霞几个去了。 下晌回来,拿了两包的小金棍和口酥菓子,是王桂枝成亲的回礼。 苗氏惯会做好人,王玉花带孩子回家,晌午就叫姚满屯过去老宅吃的饭,还给姚若溪送了一个馍夹菜一碗米汤。所以老宅的人都知道王玉花回娘家是给人嫁闺女随礼去了。王玉花一回来,姚春桃几个小孩子就欢舞着上来要菓子吃,眨眼两包菓子都被分光了。 有苗氏跟着来‘看看’,王玉花不敢多说啥,脸上强笑着,心里恨不得把苗氏骂个狗血淋头。等苗氏一走,就拿着笤帚敲着门框骂,“不要脸的骚老婆子!一没脸没皮的土匪!” 王若萍最好告状,姚满屯一回来就拉着他把苗氏带孩子来抢吃了菓子的事儿说了,“……三妹和四妹还一点没吃呢!也没给爹留一点!” 看王玉花气恼的样子,姚满屯劝了句,“就两包菓子,算了。” 王玉花哼了一声,想到王三全劝诫她的话,没有再吭声,端了饭。 很快,姚富贵家的房子也盖了起来,同样的三间堂屋,不过厨屋是盖的,不像姚若霞家土坯房,而且还是两间的。大致看也差不多。 上梁酒之前,许氏过来叫王玉花,“娘说了,你炒菜做饭拿手,上梁的菜就请二嫂子帮忙做了。” 她搬出了苗氏,王玉花只得点头答应,不过,“那坛子鸡我可不会。” 许氏倒是想,可那坛子煨汤要整只的鸡,就算她舍得,婆婆也舍不得。 姚若霞也被叫去了帮忙,姚若溪不像去,在家看着小四,到晌午的时候送碗饭吃就行了。 不过这顿饭菜做的却没有姚若溪家乔迁酒席做的好,许氏暗恨王玉花帮人不用心,王玉花也不好说那天有姚若溪后背后指点,今儿个没有。 姚若霞想说话,还是回了家,不过却学给了姚若溪听。 姚若溪眸光微闪,招手叫姚若霞靠近,悄悄安排了一番。 姚若霞听了就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