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雕,笑着摇头:“你啊,就是专业玩票。” 既然有玩票高手在旁边指点,她便尝试自行寻找月亮和土星。调试无数次后找到,能看到月球凹凸不平的表面,和土星的光环,还知道光环间的缝叫卡西尼缝,成就感更高,一玩便是两三个小时。 到深夜,累了。凌彦齐摸摸她兴奋又冰凉的脸:“去睡觉?” 司芃抬头看,这天越黑越静,就越是星光灿灿,她舍不得下去。“我们在这儿睡吧。” 凌彦齐一点也不意外。“会冷的,你明天还要体检呢,别冻感冒了。”可又不忍心让那眼眸里中的星光消散,他往门口走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被子枕头上来。” “一起去。”两人开门,门外克劳瑞丝靠着墙在值班。司芃怔住一会才说:“我们想多呆会,你去休息吧。” “没关系,这是我工作,你们要去哪儿?” “拿被子,……,想在这里面睡。”司芃指了指身后那个大开的圆顶。 “好啊,我帮你们去拿。”克劳瑞丝笑着说,“今晚的星星真的好靓。” 洗漱好后,两人回到圆顶室,怕夜晚的山风吹得人头疼,凌彦齐把圆顶的内罩——玻璃罩关上了。被子和枕头已被克劳瑞丝和徐瑞德铺好。 司芃脱掉衣服,钻进两床被子之间,偏头一看,凌彦齐还在扯他袖子上那粒镶着黑珐琅的方形袖扣。她这才想起问一句:“你今天穿这么正式做什么?” “上午天海开新闻发布会。” 到这会,凌彦齐的拇指和虎口还是酸疼,单手没法解开它,便把手腕递到司芃眼前。 司芃翻个身,趴着帮他解扣,想起以前,每当曼达有正经大事,彭光辉的袖扣,都是郭兰因准备的。“你从发布会上直接跑出来的?” “不然呢,知道你有危险,还傻傻在那坐着?”袖扣解开,递给凌彦齐手上,他往旁边的柜上一放,“幸好有凯文,要是你被他们带走,出什么事,我这辈子也算完了。” “有这么严重?” “你觉得呢?”凌彦齐把这套绷了一天的西服脱下,扔得远远的,钻进被窝:“你还挺有男人缘的,不要说龙哥,蔡昆、凯文都肯舍命来护你。” 想起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两人,司芃好不容易被天文望远镜提振的心情,又黯淡下去:“你吃醋?” “吃谁的醋?蔡昆、凯文?这两人,以后我得供起来。” 司芃微微一笑,仰面看着星空不再作声,凌彦齐也是同样的姿势。过几分钟她突然开口:“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凌彦齐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指着很远的北边,“那颗是北极星,在小熊星座上。”司芃高中的地理知识终于捡起来一点,能在他手指出去的同一瞬间,看到这颗北边的亮星。 凌彦齐接着说:“往东边走一点,便是大熊座的北斗七星,斗勺四颗星,斗柄三颗星,到冬天,这斗柄就会指向北边。”这已是北半球低纬度地区能见到的最北星星了。 “今晚会不会有很多人看星星?看到的肯定没我们多。” “有心人自然会找到方法,上山也好,寻一个光亮少的旷野、公园也好。” “他们可没有你这些设备。” “不需要设备,星星就在头顶,人有眼睛,还有心灵,足矣。” 凌彦齐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司芃再问:“夏天能看到银河,会不会更漂亮?” 这星空其实足够美了。太美的东西会让人心颤,会让人自觉渺小,无论人生经历,亦或高兴悲伤的情绪,都很渺小,却不会失落,反而想看更多,想在人生有限的时光里,去追逐一些永恒之美。那年在库克雪山下,司芃都没有这样的热望。 “会。” “到时我们再来。” “不用等到夏天。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就去新西兰,那边正好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