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郭义谦的大鸣集团谈合作。有这个外孙女彭嘉卉的助力,一举拿下80万占地的第一期项目,胜数更大。 管培康曾说,让彦齐自由恋爱。一个心无杂念躲象牙塔里,中文系都能念七年的男人,对伴侣该有的才气品性,标准不会低到哪儿去。卢思薇嗤之以鼻,凌彦齐选女人的眼光,总是忽高忽低。那是她人生中最不可控的风险。 细细一想,这十二年来,凌彦齐的女友,不管带没带回来过,绝大多数她都了解。 他的初恋,就是那个物理杨老师的女儿杨思琪,还大凌彦齐两岁,从模样看,便知是个学霸。回想往事,那会她是冲动了点。因为她不喜欢教书匠,没道理刚摆脱凌礼,又跟另一个如此类似的家庭有瓜葛。而且她平生最恨别人的欺瞒,偏偏欺瞒她的是自己儿子。 那是他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扯那么大一个谎。 但她也没亏待人。后来杨思琪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凭她父亲教书的微薄薪水,难以支撑她的学业。是她卢思薇给了二十万人民币。人接的毫不含糊。品学兼优的女性,哪怕是在豆蔻年华,在爱情和前途面前,从来都不会拎不清。 后来在新加坡念高中,凌彦齐交往过一个轻度抑郁的华裔女孩。是同一个美术班上的女同学,梳规整的马尾、戴古板的眼镜。她怕儿子也抑郁,只敢让姑婆委婉地问:“何以非要每天陪她上下学?” 凌彦齐倒是很懂事,专门给她打电话:“妈妈,你不用担心。她都不想去上学了,我只是想陪她挨过这段日子。” 到了大学,两人自然也就分了。再后来便是那个酒吧驻唱歌手,林雅容。这次卢思薇倒没阻拦。她见过林雅容,也听过她的歌,黑长的直发,性感的双唇,一把明亮又慵懒的嗓子。长相唱功都不俗。那年也有二十四五了,怎会一直满足只当个无甚名气的酒吧歌手?看一眼就心里有数,她的儿子,非得在这女人身上,栽个跟头不可。 栽就栽吧,卢思薇想,懦弱又善良的人,总要吃点亏,才能心硬起来。 和凌彦齐交往后,林雅容经常飞内地,参加不少选秀比赛和综艺节目。最后和上海一家经纪公司签约,各种商演台上也能混个脸熟,仍是高不成低不就。凌彦齐的钱已不能为她铺通道路,她更缺那个圈子里的好资源。卢思薇干脆好人做到底,暗地里替她物色一个知名制作人男友。 那年圣诞刚过,凌彦齐飞去上海谈分手。林雅容是他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任女友。卢思薇怕他受伤,便丢下工作,飞去上海陪他。 那间酒店大堂的中央,立着一颗两米多高的圣诞树。墙上窗上,挂的贴的圣诞装饰还未撤下。夜里的窗玻璃上,水痕一道一道,凝住冰冷的雪花。 室内暖意融融。林雅容双眼微红,半是欺骗半是解释,圣诞节为何没有回新加坡,陪伴家人和男友。 隔十米远的卢思薇,在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内静静观察,以她的方式保护儿子。她以为凌彦齐会生气会痛苦。那年他二十四岁,也到了该承受风浪的本命年。可他的面目是出奇的平和,直到林雅容离开,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随后他起身,看到不再躲避的卢思薇,稍感意外,冲母亲暖暖一笑。 他迎面走来,卢思薇想起他的生父。 当年愿意嫁给他,千里迢迢去往北方,就是因为冬日里那点陪伴的温柔和爱意。可到最后她要回s市,凌礼将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码在行李箱里。他沉默许久,不生气也不挽留,送她上火车时说:“路上要小心,回到家后,可以来个电话——如果你愿意。” 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动摇这种性情。二十六岁的卢思薇,比这会的凌彦齐还大两岁,火车上睡一觉起来去洗漱,看到旅行包里被凌礼装得一丝不乱的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时,突然觉得自己会疯。 那次是匆忙赶去上海,被冷风冷雨裹挟,卢思薇的鼻子有点堵。第二日凌彦齐亲自陪她去选购大衣。开车门后还怕她冷,搂着她肩膀小跑进入商场。 卢思薇没想过,她和凌彦齐之间还能有这般母慈子孝的时候。离她狠心把他扔到新加坡已过八年。他在以她不太懂得的方式长大了。 凌彦齐挑了大衣,又挑围巾手套,帮她穿戴好后,才看她神色:“妈,你是担心我,还是怕我吵不赢,赶过来帮我?” 卢思薇扑哧一笑:“当然是怕你吵不过。” 凌彦齐望着雪沙飞舞的大街,出窍般想了会,才摇头:“我没事。除了这三年时间,还有一点钱,我也没什么可伤心的。” 总算还好。从那以后,凌彦齐的女友也有几个靠谱的。 卢思薇最满意的是那个香港女孩黄珊妮,父亲是汇丰银行高管,母亲是资深大律师。她自个也厉害,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与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