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身边的罗未急忙给她递纸巾,前边的司机是合作方的老总的秘书,专门过来送她们去酒店的,他和柏雁声说后天或许会下雪,柏林的雪天是非常冷的,她得多穿点衣服了。 柏雁声道了谢,突然想起柏望果昨天说到了要和他讲一声,于是给他发了信息和定位,很简洁的已到。 柏望果几乎是马上就把电话打过来了,隔着八千多公里兴奋地喊她姐姐,说他查了天气,柏林现在很冷,要她注意保暖。 “嗯。”柏雁声应了他一声,问:“邹姨去了你那,就不要在外边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知道吗?” 她看到他那天晚上拎着一个简易的食品包装袋,尽管没有吃还是塞到了冰箱里,大约是想留到第二天做一顿午饭,可柏雁声并不想在这些方面委屈柏望果,她是希望他柔软,希望他懂得一些道理,而不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再刻意去叫他受罪,没有这种必要,她也不是很舍得。 柏望果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很乖巧地说好,紧接着又开始说想她,但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催她快些回来,也没有问她有没有想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柏雁声问:“想要什么礼物,姐姐给你买。” 他想了一下,回:“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柏雁声:“当然。” 柏望果说:“姐姐,如果柏林下了雪,你可不可以拍一张你的照片给我,只给我一个人的。” 柏雁声一愣,她以为他会提出“希望回来后可以听到你考虑好的答案”这类要求了,没想到他只要一张照片。 她轻声回:“好。” 柏雁声一行人在位于城市中心的SwissotelBerlin酒店做短暂的休息,罗未和她住在一个套间中,在她例行小睡半个小时前给她拿了一杯热牛奶。 “我没有要牛奶。”柏雁声说,她的习惯是在睡前喝一杯咖啡,她对咖啡因几乎免疫,因此不存在入睡困难的问题,罗未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对。 罗未硬着头皮说:“费医生和我说您应该戒咖啡了,尤其是睡前,柏总,试一试牛奶吧。” 柏雁声皱着眉头沉默许久,终究是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半,罗未松了一口气。 下午四点叁十分,是柏雁声与合作方代表Markus先生约定的下午茶时间,Markus先生和公众印象中的德国商人有些不同,他没有着急和柏雁声聊生意上的事情,反而和她说些德国近日的趣闻,最后还问起了柏雁声有无男友。 柏雁声笑了笑:“有了,还不止一个。” Markus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的,很给面子的大笑着说:“那真的非常遗憾,你身上有欧洲女孩儿所没有的魅力,简直叫人挪不开眼睛,周围的人有很多都在看你,你值得欣赏。” 面对这样一个非典型德国人,柏雁声挑了挑眉:“可惜了,我只喜欢东方男孩儿。” 下午茶结束后没多久,晚餐就紧接着到来了,主桌上只有柏雁声和Markus,双方携带的工作人员在另外一张桌上用餐,柏雁声德语不错,因此并不需要随身携带翻译。 德国人的晚餐很丰盛,更何况是用来招待合作伙伴的,可惜柏雁声的胃口并不是很好,长途的飞行后她通常不喜欢吃东西,Markus表示理解,和她谈起来中国的美食,还说自己曾去过四川。 “很辣,那里的空气都是辛辣的。”他说。 总之,第一天的会面还算不错,Markus虽然有些不那么正经,但是很会同人相处聊天。 晚餐后柏雁声回酒店,一行人在套房的会议室开了一个小时长的会议,临睡前柏雁声和罗未要牛奶,下午的那半个小时她睡得很好,所以想再试试到底是不是牛奶的功效。 罗未笑:“您是应该多试试的,很多事情都是必须亲身尝试后才能得出结论。” 睡前,柏雁声又想起罗未的这句话,亲身尝试才知结论,那么,接不接受柏望果的感情这件事情,也真的需要尝试吗? 第二天的行程排的非常满,认真工作起来的Markus倒像个真正的德国人了,双方的谈判人员虽也经过口腔舌战,但总体情况对于长信一方还是乐观的。 到了第叁天,也就是天气预告曾预报过会下雪的这一天却是个好天气,甚至比前两天要暖和一些,完全看不出下雪的迹象。 柏林的上空晴空万里,暖阳高照,有母亲带着孩子在喷泉一角的长椅上晒太阳,有街头艺人驻足在施普雷河畔抱着吉他歌唱,有游客在勃兰登堡门前留影,就是没有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