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声音从夜殊颜的身后传了过来,蹲在夜殊颜身边的小黑听到声音浑身一抖,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翩翩落下的少年。 夜殊颜并未回头,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他的命,命数不可违。” 在夜殊颜堪堪站稳的颖玥闻言却是笑了:“义父,那个夏国三公主一直说那位夏国皇帝冷心冷清,可他同你一比,这真正冷情之人还真不知道是谁呢。” 夜殊颜没有答话,颖玥却又兀自笑了笑,又道:“那义父,你有没有告诉那丫头关于她的命数?” 夜殊颜终于有了些反应,转过身来看向颖玥道:“玥儿,你话太多了。” 颖玥丝毫未将夜殊颜的警告放在眼里,轻笑一声道:“是是是,我的话是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义父一句,这命数不可违可是义父你自己说的,可别到时候忽然心软,苦了您自己。” 语毕,也不等夜殊颜翻脸,飞身一跃,踩上了边上的繁花,带着他的宠物离开了夜殊颜的视线。 夜殊颜看着颖玥远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凤簪往边上一丢,俯身抱起小黑,扫了一眼院子里面蓬勃的花草,暗暗叹了口气。 小黑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失落,乖巧的窝在了夜殊颜的怀中,并不吵闹。 伴随着晨曦的阳光一缕一缕的照亮整片大地,这个注定让所有人难忘的夜晚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后,悄然逝去。 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次日,那些个养精蓄锐准备入宫死谏的老臣们便得到了惊天的噩耗,他们的皇上在昨晚他们全都散去之后,遭逢叛逆的行刺,在天亮之前并已经咽了气,只留下传位的诏书与传国玉玺。 这一消息一经传出,举国震惊,老臣们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夏昊天亲笔诏书与传国玉玺面前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先帝薨逝,举国同哀,接下来的几日,满城戴孝,悼念先帝。 在先帝灵堂之前,夏暮云至始至终都不曾掉下一滴泪,整个人却有些恹恹的,让人很是担忧。 夏铭远与冷若枫急在心里,却束手无策,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心病,得要心药医。 不过好在,后来在夏昊天出殡之时,跟在先帝身边将近一辈子的瑞海对夏暮云说了一句话,成功让夏暮云发泄了出来。 他对夏暮云说:“三公主,其实皇上那个时候并非执意想让您下嫁太师府的公子。皇上只是担心皇贵妃知道了您未婚有孕,对您不利。太师府的大公子他压根就行不了男女之事,皇上让您嫁给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就算您最后真的嫁给了他,皇上也早拟好了旨意,让您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与太师大公子和离。公主,皇上或许对不起皇后娘娘,但是这些年,他确实在努力的做一位合格的父亲啊!” 夏暮云在接过当初夏昊天特意留给她的那封懿旨后,积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倾巢而出,在夏昊天的棺木之前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夏铭远等人见她终于哭了出来,这才微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得知先帝逝世的次日,柔嘉皇贵妃便在牢房之中自尽了。 夏雨晴等人知道这事之后都有些讶异,尔后却是唏嘘。柔嘉皇贵妃究竟有没有爱过夏昊天?或者说她是不是真如夏昊天所言的那般最爱自己?如今当事人都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便都已经失去了考证的意义。 夏昊天死后,遵从夏昊天的遗命,并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夏铭远必须尽快继承皇位,是以,在夏铭远的登基礼便定在了出殡之后的第三天。 那几日,夏国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为了登基大典做准备,唯有一人心事重重,神智一直有些飘忽。 “怎么了?”风霆烨自然将夏雨晴的异样看在眼里,有些讶异的问道。 夏雨晴犹豫了下,还是抿了抿唇道:“我想……去看看四皇兄。” 风霆烨微怔,知道夏雨晴一直在意着那日的事情,更知道这件事情是夏雨晴的一个心结,若是不亲自去解开的话,只怕夏雨晴这辈子心里都会有个疙瘩。 “好。” 风霆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令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