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硫?” “嘘……”云玉硫借着现在的姿势,将蓝映瑶整个挡在了自己怀里。让人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蓝映瑶很是着急的为旧病复发的他拍着胸口。 “别声张,那边有人盯着。”云玉硫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 蓝映瑶一愣,小心的越过云玉硫的身子的缝隙看向他们的背后,果不其然,一个仆役打扮的少年正在牢狱的另外一头紧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蓝映瑶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但随即她的注意力便再次被紧拥着她的男人再次吸引了:“你的病……” 云玉硫没有回答,只低眉浅笑的看着她。蓝映然恍然明白了过来,终于明白了云玉硫口中的隐瞒究竟是什么了:“你……你一直在装病?” 云玉硫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伏在蓝映瑶的肩上,低声呢喃道:“这事以后我会同你解释。放心,在这牢里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蓝映瑶又是一怔,她本以为这些年来已经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可今日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她或许一开始就没有看透。 不过……既然他即便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也仍旧选择相信自己,那么相对的,这一次她也会像以往的那般,对对方交予全心的信任。 蓝映瑶紧抓着云玉硫的衣襟轻应了一声:“嗯。” 云玉硫唇角微勾,再次假咳了几声,看着牢狱外盯梢的少年没有发现异样,转身离去之后,方才微松了口气,眼底划过一抹明显的杀意。 “怎么了?”云玉硫放开蓝映瑶,退后了两步,发现蓝映瑶面带愁容,关切的问道。 蓝映瑶摇了摇头,有些担忧道:“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没事的。”云玉硫虽然这般安慰着蓝映瑶,心中却也有些担忧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那唯一能够带来光明的窄小窗户,面容微冷。 云玉硫两人没有想到的是,透过这扇窗户过去,相距七八间牢房距离的地方此刻正发生着他们最担心的事情。 飞扬的鞭子噼里啪啦的作响,伴随着被残忍对待之人痛苦的闷哼。 “蓝大人,你还不打算招吗?”云珊悠闲的坐在牢房的边上的雅座之上,享受着边上之人的伺候,从希泽研的手中接过了一杯茶水轻轻的吹了吹,慵懒的问道。 被吊在架子上,满身尽是鞭子伤痕的蓝映然低喘了两声,淡笑道:“长公主的意思,臣不明白。” “你这个乱臣贼子……”希泽研闻言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指着蓝映然刚想大骂,却被蓝映然的低笑声给打断了。 “呵呵呵,乱臣贼子?我蓝映然还轮不到一条只知道对着意图弑兄篡位之人摇尾乞怜的狗来指责我是个乱臣贼子。” “你竟然骂我是狗!”希泽研脸色一青,夺过边上执行之人手中的鞭子对着蓝映然便是一阵狠抽。 蓝映然再次闷哼了几声,却再一次低笑了起来:“我……我又没有明言这条狗是谁,希大人何必这么急着对号入座?” “你!”希泽研脸色一青,扬起鞭子又想动手,却听得一声慵懒却又暗含着几分警告的低喝:“够了,退下。” 希泽研浑身一震,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云珊挥开跪在地上替其捶腿的面首们,起身朝着蓝映然慢慢的走了过去。 涂染着大红颜料的指甲轻轻的划过蓝映然的喉结,令即便被鞭挞了半日仍旧不曾吭过一声的蓝映然硬生生的打了个寒噤,背后流下一身的冷汗。 “呵呵,弑兄篡位?看样子,蓝大人果然知道些什么,说,曦儿现在躲在哪里?夜宴那天,那些人其实和你们是一伙的吧?” “殿下说什么,臣一点都不明白。” “啪——”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声音,蓝映然的脸硬生生的被打到了一边去。 “还想撒谎!”云珊微眯着双眼之中满带着暴戾之色,死掐着蓝映然的下巴,逼着他迎视着自己道,“那个女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蓝姑娘,本宫派人查过了,蓝姑娘精通多样乐器不错,却偏偏不会弹琵琶。” 蓝映然的脸色刷的一白,瞪大了眼睛,讶异的望着云珊。 云珊见状低低的笑了起来,一把甩开蓝映然的下巴,取出一块锦帕擦了擦自己沾染上血迹的手,漫不经心道:“本宫倒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么的大胆,在本宫的面前都敢耍花腔。那位假的蓝姑娘当日其实是想刺杀本宫的吧。本宫就说无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原来……呵呵,蓝大人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说,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烨国的乱党?曦儿是不是也跟他们混迹在了一起,暗中回到了蜀国?” 蓝映然脸色微变,却还是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