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深似海,温柔体贴,府中连妾侍通房都没有半个,若是连你都觉得女人艰难,我们这些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华夕菀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或许是吧。” 宁氏其实心里也明白,显王夫妇或许并不像外界传闻那般恩爱。更何况即便真是如此,又能如何呢?天底下对丈夫情深一片的女人多如牛毛,可有世人夸赞半分?偏偏若是出现一个半个专一的男人,就仿佛成了世间奇闻般。 那些被男人称赞的女人,无不是贤惠大度或是为男人倾尽所有的女人,世道何其不公,女人何其艰难? 想到这,宁氏面上的笑意寡淡了不少,有些怅然道:“你说的对,女人何其不易。” 华夕菀有些意外的看了宁氏一眼,宁氏给她的印象大多是寡淡平静的,可是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似乎不该是这样的性子。 “有些话我也不怕跟你说,”宁氏见她看着自己,笑着道,“你我都是俗人,心知女人不易,却也无法改变,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自以为清醒的酒鬼罢了。” 华夕菀心头一震,半晌才恍然道:“是啊,与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她穿越十几载,除了比别人多一辈子的记忆,实际上与这里的世家贵女又有什么不同?锦衣玉食,美婢环绕,内宅手段,样样都不比别人少。可惜她重活一世,还不如宁氏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看得开。 “总有一天会慢慢好起来的,”华夕菀释然一笑,“就算不是现在,但是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在几百万年前,还是母系氏族的天下呢。 一路闲聊着进了三清观,男女分开进观跪拜祈福,男在前,女在后。 道家的跪拜礼自有讲究,不是跪几下就完了的,华夕菀与其他人一样,认真的行完全套里后,就在道士举着的托盘里顺手取了一个香囊,美其名曰被开过光的福袋,说是能辟邪并且带给人福气。 华夕菀虽是不太信这个,但是还是顺手让白夏把东西收捡起来,然后在后面听一位叫做玄发真人的老道士讲道。她听了半天,虽然觉得有些东西有点忽悠的性质,但是某些话还是有些道理。 为了避免自己打瞌睡,华夕菀喝了好几口茶提神,等到太监来报要启程回城内时,她才松了口气,看来她是与道无缘了。 三清观很大,有些皇家御用道观的味道,里面一草一木虽然不显奢华,但是自带道家庄严出尘之气,华夕菀一路上赏景,倒也觉得有些意思。 出门后与华夕菀走在一起的仍旧是宁氏,因为前后都有人,她们两人倒没有像进来的时候说那么多话,只是说着哪家出的胭脂好,哪家做发钗的手艺不错。 就在女眷们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所有的女眷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皇后面色难看的望向那个吓得面如土色的宫女,“三清圣地,尔等如此慌张模样,成何体统?!” 宫女噗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全身不断的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护卫们见情况有些不对,全部拔出兵器涌到小屋前,结果里面的景象让他们吓得恨不能挖了自己眼睛。 领头的队长先是绝望,因为他们极有可能被杀人灭口,他看了看身后与自家共甘共苦多年的兄弟,干脆咬牙转身走向皇后,用不太高但是足以让其他皇室女眷的音量道:“启禀皇后娘娘,末将与其他护卫们发现,太子与……与丽美人晕倒在榻上。” 与其等着皇后灭口,他们还不如把事情说破,如今在场这么多皇室女眷在场,皇后就算心里再不满,也只能把这事忍了下来。他一个人死了不足惜,今天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场,大家都是有老有小的汉子,总不能全部给太子这个草包陪葬。 太子与皇上的女人晕倒在同一张榻上?这里是道门圣地,今天又是皇上专程给太后娘娘祈福之日,太子偏偏与皇上新进的宠妃晕倒在一个软榻上,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更何况这是不是晕倒还不一定呢,没见这个领兵的脸色那么难看么?如果真是晕倒,这些护卫们的脸色能有这么难看? 华夕菀看着皇后顿时血色尽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