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未见得多奢华富贵,在西里住别墅的未必是富人,只是这一片绿色在中心区实属难得。 找到地方,有人开了门,站在何月夕和郭哲恺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他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不知是什么材质,看上去泛着丝绸的光泽,抬手间,手腕上的袖扣在日光下闪烁。 “你们来了。”他的眸子中蕴含着一丝同龄人少有的深邃,以及处变不惊的冷峻,叫何月夕有点惊讶。 原本以为,官鸿泽和自己差不多大,就算出身富贵人家,也只是物质条件上高人一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可见到本人的这一瞬间,何月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官鸿泽就站在那里,简简单单地说一句话,语气也不威严,却无形间叫人肃然。几年以后,何月夕见到了官鸿泽的父亲官林运,那个真正有权利决定他们前途的人,他才知道官鸿泽身上的气场,肖于哪里。 这两父子给人的感觉,真是如出一辙。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给人有压迫感是正常的,可眼前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您好。”不自觉就用了“您”,何月夕的脸微微发烫。 “请进。”官鸿泽侧身让他们进来。 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清新的茶香,屋内的装修没有何月夕想象中的堆金挂银,而是一种低调的雅致与贵气。 墙上的壁画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郭哲恺已不顾形象地扑上去流口水了,何月夕还压制着内心的紧张,悄悄四顾。 一切家具、物件都摆放得很得体,好像茶几上就应该放个素色花瓶,花瓶里就应该插一支紫罗兰。 双层空间的客厅直通别墅的坡屋顶,屋顶侧边开了个小小的天窗,阳光洒在卡其布色的沙发一角,使室内的气氛很是温暖惬意。 官鸿泽请他们坐下,吩咐了保姆上了茶点,才郑重地自我介绍,并表示,见到他们很高兴。 但他的表情、语气都相当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反倒是缺根筋的郭哲恺没有一点拘束,大咧咧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睛里透着好奇:“你一个人住吗?” “不。”官鸿泽道,“我和两个朋友一起住。” 郭哲恺这才想起要介绍自己:“我叫郭哲恺。” “我知道。”官鸿泽看了他一眼,端起保姆送来的红茶喝了一口,道,“你就是中华2b。” 何月夕:“……” 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让人想捧腹了,但是这种严峻的气氛下,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觉实在蛋疼。 官鸿泽搁了杯子,优雅地架起腿,淡淡道:“好笔。” 郭哲恺急着道:“那是个失误!” “噗……”一个忍不住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何月夕和郭哲恺双双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另一个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二楼的围栏边,他穿着家居服,一手端着个马克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就是他们?” 官鸿泽:“嗯。” 郭哲恺问:“你认识我们?” 傅廷信端着杯子晃下来:“嗯,我在创意绘画大赛评审时看过你们的画。” 何月夕震惊,这个人又是谁?既然是官鸿泽的朋友,想必也是哪个富家子弟吧。 傅廷信兀自找了个单人的沙发坐下,示意官鸿泽聊他们的。 官鸿泽转向何月夕,继续道:“住处都安顿好了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