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把老百姓的为难的地方都报道出来,让国家知道。” 蒋妤笑道:“朝阳曾经拿过金牌的,他可是咱们国家的骄傲,我采访他也是上级批准的。” 老人家一脸嗔怪,嘴角藏不住的笑容却暴露了他的情绪,“那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这个狭窄的房间里,水泥斑驳的墙面上挂着几个金色的奖章,不见一丝灰尘的证书被框起来钉在墙上,象征着从前的荣耀。 “您能和我聊聊向朝阳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向大叔眉心紧皱,沉思片刻,“这小时候我见他也见得少,这有啥好说的?” “比如,朝阳几岁被选拔参加训练的,第一次比赛……” “这些啊,”向大叔笑着说:“朝阳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被选上的,当时他教练说他底子好,肯定能行,当时我一想吧,这孩子读书也不好,说不定搞个运动也能搞出一番名堂来,所以啊,就让他去了,果不其然,被我给猜中了,朝阳就是个有出息的,训练没过几年,就代表咱们县拿到了市里的第一名,进了市级。” 说到这以往的成就,向大叔眉目之间满满的骄傲,“后来又没过几年,他又拿了几个奖牌,进了省级,再后来就代表咱们国家,出国比赛去了哩!” 向大叔指着墙上的奖牌和证书,“第一名!金牌!02年那场比赛,就是我家朝阳拿下来的!” 蒋妤顺着向大叔的视线看了墙上的奖牌与证书一眼,而后回过头来笑道:“向大叔,那次比赛我也去了现场,还采访了朝阳,我为朝阳站到领奖台上的那一刻而感到骄傲,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些荣誉与奖牌都是他应得的。” 向大叔咧嘴直笑,笑得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完全没有一个白血病患者该有的苍白与虚弱。 “训练辛苦吗?”蒋妤转头问向朝阳。 向朝阳挠头,在摄像机下有些许的不自然,笑道:“还……还行吧,不是很累。” “真的不累?”蒋妤灼灼望着他。 在蒋妤目光下,向朝阳嘴角的笑容凝滞,塞满了苦涩,向朝阳低声说:“都过去了。” 近十年的训练,三千多天的日复一日,总结归纳也不过四个字,都过去了。 将以往洒下的血泪和陪伴永生的残疾,也用四个字概括,都过去了。 简陋的的炉子上的铁壶滋滋的叫唤,向朝阳沉默地将烧开的铁壶提起来,拎铁壶的地方塑料被烧没了,只一圈铁丝绕着,也许是烫手烫得很。 提起来的瞬间从铁壶口漏了不少开水到烧红了的煤炭上,烧得通红的煤炭滋得一声,冒了青烟。 狭窄的房间内登时充斥着刺鼻而令人窒息的气味。 没有窗户,向朝阳只能将冒着青烟的铁炉子挪去了走廊。 门外传来大妈嘹亮的喊声,“朝阳啊,把这铁炉子挪外边去,好大一股味,熏!” “大妈,我这就去。” 陈轲扛着摄像机,跟着向朝阳去了室外。 因为这房间里的刺鼻的味道,向大叔低头撕心裂肺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得吓人,双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桌上的药。 蒋妤连忙起身倒了杯水,又把药递给他,“向大叔,慢点。” 向大叔熟练地在手心倒了几颗药,也没数,仰头合着水咕咚全吞了。 吃药后靠在床头喘息了好久,才带着歉意笑道:“一早起来忘记吃药了,蒋主播,刚才没耽误你们采访吧。” 蒋妤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没有。” “朝阳那孩子也是没办法,是我拖累了他,如果不是为了给我治病,他哪能待在这个小地方!”向大叔一脸痛心疾首,“他是个好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前途的,都挂我!” 蒋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