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昨天一进门他看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他的心都裂得不成样了。 很多年了,他没有这样难受过了。 余久久终于拿到了杯子,她冷笑着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吞下,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她的声音带着一阵凄惶,“我并不想憎恨我的母亲,但是我恶心的快吐了。” 她缓慢地吞咽着口中的热水,喉咙一阵滚动。 他的母亲和那种变态做那种苟且的行为,她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她难道不会对她和父亲产生愧疚吗? 而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不正是因为她母亲那些不道德、令人作呕的行为所造成的吗。 段西楼的眼眸幽暗的看不出情绪,比沉默还沉默的眼神,“我不想去评价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以及形象。” 余久久不说话,只是撑着桌子看着擦得透亮的玻璃桌,上面能够反射出她的倒影。 在她父母去世了十五年后,她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母亲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多休息吧。”段西楼走上来一把打横抱起了余久久,然后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塞进被子里。 余久久用手紧紧抓着段西楼的手臂,她问他,“你会走吗?” “我不走。” 余久久似乎大脑里糊里糊涂的,悉悉索索就开口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段西楼,我感谢你,这些年你对我那么好。” 段西楼看着她,“知道我好就行了。” “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会不会不对我这么好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 “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七年前就问过了。” 七年前,他说他守着她,是因为爱情。 “你真的没骗我吗?” “没。” ☆、第二十三章 下午的时候,卓溪来了。 他一来看到余久久这么僵直且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立刻焦急地问道:“你不是在宴会上从楼梯摔下来吗,怎么伤得这么重?” 余久久没有太多的力气和他解释,她只是轻轻回应着,“不小心就摔了。” 卓溪看着她不堪一击的病态样子,有些心疼,坐在床头陪着她,“看来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不然你实在太危险了。” 余久久淡淡一笑,“没关系,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这次你摔下来是怎么被发现的?” 余久久大脑空空的,随口回答道:“摔下来之后,我身边只有一个手机,我就打电话给叔叔了,然后他们就喊人来把我抬走了。” 说完之后,余久久发现卓溪陷入了沉默。 余久久转头发现卓溪沉默着,她便张口问道:“你怎么了,卓溪。” 卓溪没有说话,而是拉开了窗帘,顿时一片阳光洒进室内,余久久顿时提高声音,虽然还是很虚弱,“你干什么,很刺眼。” 然后他打开窗,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将烟蒂默默含进嘴里,语气带着如烟芯一般明灭不定的光亮,“你碰到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想到第一个打电话给他的。” 余久久一愣,她好像知道卓溪在反感什么了,但是她在那个情况下觉得只有打给段西楼才能最快情况解决她的问题,她道:“情急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卓溪那隽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温温的凉凉的,“久久,你开始依赖他了。” 余久久头很疼,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卓溪争吵这样无意义的事情,她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有没有依赖他我自己知道,卓溪你真的要在我这种时候,和我争论这种问题吗?” “抱歉。” 余久久挠了挠头发,她的身体很痛,一个动作都足以抽痛她的身体,“卓溪,我现在很不舒服。” “没关系。”他说话的语气很正常,甚至依旧带着关切,但是听在余久久耳中,只觉得像是不冷不热的问候,一点温情都没有,她眼中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卓溪,我想说,你现在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 “我奇怪吗?”卓溪的语气似乎有些嘲弄,“久久,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