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作疼。 楚歌挣扎许久,断断续续,终于挤出声音:“……我是病了第几次了,统子。”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天天都在病,你让我怎么数清。” 恍惚间有激烈的咳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 好些时候了, 楚歌从嗓眼儿里抿出了丝丝腥甜的味道。 或许破了, 或许流血了。 这身体虚弱到了极致, 或许已经可以说是衰败了。 一日病愈,翌日病起,来来往往, 反反复复,竟完全没有个康复的时候。 他想要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身周总是有数不清的意外与变故。 . 那么,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若果当真有人把他救下,若果那个人当真是陆九,那么陆九,又是什么时候……赶到的呢? 皮肉与骨骼撞击,沉闷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 有人提着头颅,狠狠地朝着墙上掼。 血顺着额头流下,一滴一滴,殷红的血液仿佛正在眼前。 坠落到了面上,滑过了下颔,黏腻的令人恶心。 泼天盖地的鲜血。 只要一回想起来,便会觉得头痛欲裂。 系统道:“你这么晕血,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楚歌努力的回想,却痛苦的发现,什么都无法回忆起。 是吗? 原来这件事是缘由吗? 他晕血的源头,其实是在这里吗? . “……笃笃笃!” 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朦胧的声响,仿佛正是敲门声,越是不理,就敲得越是着急。 那被敲响的正是他的门扉。 这一次,又是谁? 楚歌不想要理,他困在墙角边,缩在被子里,想要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然而那人并不放弃,敲门声愈发响了。 楚歌拖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苦中作乐的问:“……统子,你猜,这次来的是谁?” 是颜老师,班老师,还是其他什么人? “谁。” “是我。” . 回答总是简短的。 若果并不认识,怎么能从这么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出来呢? 但这声音却是熟悉的。 楚歌没想到门外来的人是陆九。 昨夜里赶回去了,今日里再度上门。 在乍见了他的脸色后,陆九登时间吓了一跳,万般庆幸,自己这时候找了来。 楚歌响起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陆九简短的笑了一下,解释道:“你住在三楼,能从广场上看到窗灯的,也就只有这一户了。” 说完他的手背贴住了楚歌,立时便被触手的温度给吓着了。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歌只是摇头,软绵绵,却十分分明的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去。 . 陆九心忧如焚,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把楚歌送到医院里去。 他试了试,恐怕这时候已经开始高烧。 然而病人半点也不配合,说干了嘴皮子,劝也劝不动。 楚歌说什么也不愿意,他讨厌医院,讨厌里面那股子刺激的消毒水味道,讨厌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光。 陆九着实是无可奈何,只能把他按回了床上。 楚歌晕晕乎乎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统子,他嘎哈去了。” 系统说:“在厨房里,找了个锅子,正在淘米……估计是准备烧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