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嬉皮笑脸的混过去的,触及他的眼神,喉咙却像是被堵塞了一下。 . 是当真很关心的吧。 虽然说的是不想回学校挨一顿痛批,但也没有理由一直留在医院里吧。 明明随便从家里请一位阿姨来照顾着就可以了呀,又何必自己也待在这里呢? 楚歌嘴唇抿了抿,小声说:“我当然当你是朋友了啊。” 陆九余怒未消:“那你看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弄什么异想天开? 这样的话都这么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可见平日里,定然,定然…… 陆九都没有办法再假想下去。 . 他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糟糕。 那种不被控制的戾气仿佛又从心底升起,在四肢百骸间盘旋。 那边厢的人似乎都被他吓住了,小声的挤出来一句回答,就像是丧失了语言一般。 陆九面色铁青。 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在生气着什么,明明他与楚歌的交往并没有那么深。 比着平日里陪他一起逃课、网吧、踢球的朋友,那熟稔程度不知道差到了那里去。 可乍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像是一根毒针刺了心脏一般,痛到无以复加,教他无法承受。 “那……”床上的人犹犹豫豫,竭力递过来讨好的橄榄枝,“……我请你回家吃饭,可,可以吗?” 似乎是觉得这个邀请不太上得了桌子,连声音都有些垂头丧气。 陆九脸绷的死紧:“你说的。” . 楚歌战战兢兢,带着一尊黑面大佛回了家。 奈何这尊黑面佛,走在他身边的时候“嗖嗖嗖”的发射着寒气,一见着陆母,却陡然一变。 眉目顿时消融一般,笑容也开朗起来,活似从三九严寒步入了暖意融融的春天。 直把楚歌看的目瞪狗呆。 楚母见着了陆九来也十分高兴,难得了又见小歌带朋友回家呀! 孩子有了朋友,她心里悬着的巨石才落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是欢声笑语,和乐融融,陆九不时的说些俏皮话,把楚母逗得开怀,不忘了叮嘱他,以后常来玩。 晚餐后楚歌送陆九下楼,刚走到楼底,陆九就说别送了。 楚歌眨眼。 陆九“哼”了声:“小心你出门又被人围堵了。” 楚歌:“………………” ——过分了耶,陆九小同学。 . 楚歌习惯性道:“平安到家了别忘了打个电话。” 话一出口,他登时就卡壳。 上一次也这么叮嘱了,坐在客厅里等许久,半个电话也没有收到。 陆九斜睨他:“……那你倒是先把电话告诉我啊!” 楚歌:“……啊?……哦!” 总算想起来,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告知过陆九,登时间,连忙把默记在心中的号码念了出来。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来自陆九的到家电话。 . 星期一,朝会。 铃声响过一巡,全校集合,升旗仪式。 之后是国旗下的讲话,讲台上的是个陌生的面孔,嗓音清亮,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那讲稿摆明了是针对着校园暴力。 就好像是针对着什么事情去的。 尔后教导主任上台,严肃的表示,一定要整顿校风校纪,把那些个不良行为,通通都扼杀在校园外。 谨防流言蜚语出现、言语暴力横行,更要避免打架斗殴、拳脚暴力的发生。 四处有些目光,不动声色的投了过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