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那两个陌生人,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 尤其是他们看着陆九的眼神,不知为何,让人心惊肉跳。 三天的假期,回家以后继续紧张的学习,因为这个时候距离高考,也不过只有两个月了。 满打满算也不过六十天,必须要争分夺秒。 .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陆九出了门,似乎是陆父有事情要跟他说。 然而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时却近乎于天塌地陷。 楚父楚母早就睡了,只留下楚歌一个,在客厅里等人。 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他却又唯恐陆九会回来,只得昏昏欲睡的,在客厅里等着。 夜深人静时分,忽然间,响起了汽车发动机声,停在门径外。 楚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便匆匆的赶了出去。 小径上,夜色里,立着一个背影,遥遥的望去,楚歌也认出来了是陆九。 然而那个背影,却整个都近乎于紧绷的。 车门开了又闭,又有身影从汽车上下来。 与之同时,一个轻柔的女音响起:“小九,这是你住的地方吗,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开口的刹那,楚歌便认了出来。 是葬礼中、山道上、墓园里,几次三番遇到的那个女人。 刹那间心中惊疑不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九不是出门去见陆父了吗? . 小径上。 晚风冰凉,吹过了花木,拂过了面庞。 仿佛浸透了沉沉的夜色,挟裹着凛冽的寒意。 从头到脚,冻得透彻心扉。 指尖刺入掌心,陆九缓缓道:“不,这不是我家。” 答非所问的。 廊灯投下了昏黄的光,勾出女人模糊的轮廓,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出来,还带着笑意,温柔而期待。 凝视着女人的面庞,掌心几乎都要掐破。 有一瞬的迟疑,然而情感早已经压制了理智。 陆九漠然地说:“……从我出生以后,我就没有家了。” 女人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神情凝固住了。 她看着陆九,就像是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话,又像是早有预料却在听到时依旧不能够接受。 单薄而柔弱的身躯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天冷了,也已经很晚了。”陆九凝视着她,“……想必您的先生定然非常担心您,我就不留客了。” 女人似乎都要站立不住,像柔弱的花叶,被这一番言语上的狂风骤雨打的摇摇欲坠。 脚步挪动了一瞬,陆九看上去下一刻就要上前。 然而从车中赶下来的人停住了他的脚步。 “夫人。”那人说,扶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摇了摇头,推开了在自己身边的人,她望着陆九,眼眸里似乎都泛起了水光。 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却拼命地压抑着,不在人面前失态。 女人轻轻的说:“那……那你要早些休息呀。天晚了,过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她眷恋而不舍的看着陆九,匆匆的回到了车上,近乎于落荒而逃。 沉默的少年立在小径上,近乎于一尊冰冷的雕塑。 . 楚歌从台阶上走下去,绕到了陆九的跟前。 只见得他薄薄的嘴唇抿的死紧,脸色在月光下,惨白的跟纸一样。 登时间便吓了一跳。 “怎么了呀,陆九,出了什么事儿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