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机最终掉落在地上,直到救援人员匆匆的赶来。 原惜白得救了。 而那个拨通了求救电话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呢?! 李应近乎于毛骨悚然。 他看完了这段录像,只觉得凉意从脑门儿升起,明明是大白天,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冰凉。 “这个录像是真的吗。”好半晌了,李应才勉强的干笑了一声。 闻迎道:“如果是假的,你觉得我有必要给你看吗?” 李应手指都在发颤,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几个电话,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所以说,所以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闻迎说:“不知道。” 李应咽下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谁知道呢。”闻迎说,“你不是都请你同学去看过符吗,怎么听到有鬼还这么害怕。” 李应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些止不住,颤声道:“看,看过符也不代表我不怕鬼啊。” 闻迎看着他,似乎幽幽的笑了一声:“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远比有鬼更可怕的东西。” 李应说不出来话。 闻迎道:“最起码,你能够知道,就算那是一只鬼,他对白少也没什么恶意,否则绝不可能打电话通知你。” 李应勉强的笑了一声,过了好久才“嗯”了一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无话。 过了好久,才跟找话题似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比鬼可怕的是什么来着” 闻迎吐出两个字:“人心。” . 楚歌藏在柜子的后面,藏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角处,就那样贴着墙壁,好像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那里,阳光并不能照到,是一片近乎于死角的区域。 闻迎依旧在与原惜白说着些什么,说他觉得有可能,这一次对着原惜白下手的,是辛家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跟那个雇司机醉酒驾车的应该有一些关联,或许,更加糟糕的是,就是同一个人。 给肇事司机汇款的账户来自于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小人物,暂且,还没有发现他跟谁有什么关系。 他听到闻迎跟李应两个人在不停的说,透露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心里却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个思绪。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他又一次伸出了手,朝着明亮的向光处。 灼烧从此刻升起。 迫使他退回去,更加深的躲入了黑暗中。 . 夜幕低垂,明月高悬。 皎洁的白光透过窗纱,从玻璃窗外缓缓洒入,照亮了一片地板。 楚歌靠在了窗边,透过了帘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月盈盈,月华如水。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只见着了白光漫过手指,于透明的躯体上,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那像是穿透过了他的身体,又像是包裹住他的躯体。 是与白日里炽热的阳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在所有的认知里,月与日,一个代表了阴,一个代表了阳。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歌对于日光月光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什么都摸不到,触碰不到,而眼下,他畏惧着前者,却对于后者没有丝毫不适。 惧怕光明,习惯黑暗。 第二天。 楚歌不死心的又尝试了许多次,在一次又一次灵魂仿佛都被点燃的剧痛中,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转变” “我变得害怕阳光,害怕明亮的东西,喜欢待在角落里,习惯于黑暗” “我似乎有些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发生了这样突兀的剧变后,辛幼宁呢? . 楚歌不曾见到辛幼宁,他只是在闻迎皱起的眉头中,在两人的话语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