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会对你多留几个心眼,也不至于受他蛊惑乖乖将所有股份拱手。哪怕你还有后招,我也还有机会与你斗上一斗。” 然而陆淮深厉就厉害在,让她俯首称臣,让她心甘情愿。第一次是她受到江渭铭和江觐的威胁,主动寻求他的帮助,第二次仍是被那二人陷害,陆淮深伸出援手时,她对他全身心信赖。 她终究经验浅薄,料不到他每次的好意背后,都是更大的陷阱。正所谓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若不是这件事浮出水面,让她联系起曾经种种,她还待在自己营造的情深意重的幻觉里。江偌倒没有说要全部抹杀陆淮深的感情,只是微不足道得根本无法撼动他的立场分毫。 江偌挽唇,漠然笑说:“你这种深谋远虑,卧薪尝胆的毅力固然可嘉,但麻烦你考虑一下我现在是个孕妇,少在我面前晃悠惹我不痛快了。” 江偌本以为戳穿陆淮深的谎言,他会从自认理亏,到恼羞成怒,最终答应分道扬镳,谁知他只是站定片刻,一语不发地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地掀上门。 心虚,他心虚得反驳不了,所以采用这种厚脸皮方式。 江偌一边生气,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可仍慰藉不了拳头打棉花上的愤怒,不仅掀不起波澜,反而是她自己重新回忆起前因后果,又一次感到苦涩难言。 说的不太好听一点,她这人太喜欢钻牛角尖,什么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会忍不住揣摩陆淮深当初放弃江舟蔓转而选择自己时的心境,猜测他向自己隐瞒曾经经历的出发点,也许除了图谋江氏一事需瞒着她,其它细节他并未刻意隐瞒,她不问他不说,单纯认为她不需要这方面的知情权。 他心情好了哄一哄,工作累了抱一抱,他给自己划了一片天地,驰骋厮杀得疲倦了,突然想到天地之外有个可以给他片刻安抚的人,便跨出来歇息片刻。 江偌却以为他片刻的中场休息是他所有的温情,而他只是刚好有空应付而已。 江偌紧紧闭上眼,眉心的褶皱化不开,手摸到肚子,医生的话在脑中回响,她更是难得片刻舒畅,心里抑制着不住地难受起来,直到肚子又传来隐隐不适,她立刻放空,深呼吸起来。 陆淮深这一走,确实一天没再出现,不过他离开没一会儿,门口多了两个看守保镖,程舒直接坐在了病房沙发上。 那时病房里只有江偌一人,吴婶被司机接回去回去做午饭了,她侧躺在床上养身,手机里放着安神的轻音乐。 听见动静她正开眼,程舒做一身休闲打扮立在她跟前,“您好,您先生派我们来的,为防有紧急情况。” 江偌动了动眼皮,重新闭上,“什么紧急情况?怕我跳楼绝食还是刮宫堕胎?” 程舒愣了下,打了个官腔:“所有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就坐在沙发那儿,不打扰你,有什么事你叫我。” 上次江偌对程舒的印象还挺好,这次因为陆淮深的缘故,连带对程舒也难给好脸色了。 程舒碰了一鼻子灰,其实他们的工作就是监视江偌,江偌心里估计明清儿,可她们做这行的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没办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