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在车上‘耳鬓厮磨’了许久,等车开到家门口外的水泥山道上时,江偌忘了眼远空,一抹灰白在从海平面上推移过来,天是墨蓝中浸着透亮的色泽。 已经凌晨四点。 陆淮深将车停进车库,江偌率先下了车,穿过连接车库和客厅的走廊,慢慢踱上了楼,经过主卧,径直朝客卧走,跟在身后的陆淮深拧开门,顺带将她也推进了主卧。 “干什么?”江偌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低声问。 “换一下床单。”陆淮深扫了眼房间,将身后的门合上。 江偌的注意力转向凌乱的床,以及散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衣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不久前令人脸红心跳画面,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掌抚摸柔弄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指尖过处皆颤栗的酥意。 江偌没言语,只红着脸将衣服收拾起来放在一边,又将床品换了全套,才刚直起腰,陆淮深就掀开被子上了床。 几近通宵没睡,江偌困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瞧了眼陆淮深,让她不由想起陆淮深毕竟也是有身份好面子的人,她在车上说的那话,抛开其他不谈,至少是折损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 江偌敛眉,转身要离开,谁知陆淮深勾着她的腰就将她往床上带,她整个人跌在床上,以匍匐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江偌愣了一下,随后一拳给在他胸口,腰后横压着一条手臂,让她无法起身。 陆淮深也不出声,一直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江偌弄不清他的想法,也实在疲倦,几番激烈与奔波,身体酸疼不适,干脆趴在他身上平顺着呼吸没有再动。 江偌盯着地板,不一会儿就眼睛发直,眼皮耷拉,而陆淮深的身子有些硬,她趴睡着,压着洶极其不舒服。 “我想睡觉。”江偌含含糊糊开口。 “没人不让你睡。”陆淮深说话已带着鼻音,慵懒而低沉。 他看了眼趴在身上的江偌,黑发散在他身上,遮住了半张脸,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鼻梁挺俏,鼻尖有着圆润的弧度,似睡非睡的困顿之时,五官柔和,模样温顺。 她眉毛拧起来,说:“这样不舒服。”说着还扭了扭身子,以示不满。 陆淮深伸手拉开她衣摆,熟门熟路地就要将她上衣脱下来,江偌登时就清醒过来,上衣是出门时穿的宽松短袖,来不及阻止,就被陆淮深从衣服里剥出来。 “你干什么?”江偌面臊,抬起半身要从他手里抢衣服。 陆淮深则是垂眸往下看了看,丰润的洶部裹在烟绿色的內衣里,因俯身的姿势,显得更加饱满,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浅浅的红那画面旖旎艷绝。 陆淮深收回目光,将她上衣扔到床尾,“换身衣服睡。” 江偌余光一动,看了眼他上床之前脱下来的睡袍,洶前凉飕飕的,未做它想,伸手抓过来套在身上,然后起身脱了洶衣和短裤,才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睡下。 关了灯,陆淮深自发地贴上来,从身后环住她,这样紧密而亲昵的动作让江偌心里一跳,莫名想到一个词:柔情蜜意,心里头震惊又酸涩。 “让我睡觉。”江偌低声呢喃,听似慵懒昏沉,想从他怀里逃开,去找自己的枕头,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淮深不动神色地将她远离的半个身子按了回来,并用下巴抵住她头顶。 江偌僵住,一动不敢动,她倍感头疼无力,直言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江偌用紧巴巴的声音说:“姿势不舒服。” 陆淮深便调整姿势,在她脖子和枕头的空隙里横进一条手臂。 江偌:“……” 她难以适应这样的姿势,更难以适应这样的陆淮深。 但困到极致的时候,再怎样的不适应也能睡着,江偌枕着陆淮深的手臂,慢慢地人软下身子,呼吸也均匀软绵。 半睡半醒之时,陆淮深的手从睡袍下摸上了那处纹身,感受肌肤上不平整的旧伤痕。 江偌觉得有些痒,睡意越发浓厚,轻哼了一声。 “当时怎么伤的?”陆淮深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 江偌听得不真切,以为他问当时伤得痛不痛,脑子里闪过历历在目的画面,有些血腥,她咕哝一声:“痛……” 随后她感觉陆淮深拥着她的力道大了一些。 江偌睡了两个多小时被闹钟闹醒,脑袋都快裂开一般,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她拿开腰上沉重的手,陆淮深翻了个身平躺着,手臂搭在额头上,“几点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