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上了车。 江偌严重怀疑,陆缄就是故意来膈应陆淮深的。 上了车就阴阳怪气说:“五六百万的车,坐起来就是比我那两百来万的舒服多了,果然社会地位,决定消费档次。” 陆淮深开着车,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回:“我的车是我的钱买的,你的车是你哥买的。那两百万也不是你的社会地位能消费得起的档次,消费得起的是你哥和你爸。” 陆缄被压得死死的,胸腔里一股火乱窜,就陆淮深刚才的原话回他,“没有陆家,你算什么?” 他没胆子对陆淮深说:你算个屁,但是又不服输,觉得这样说能挫挫他的锐气。 陆淮深压根没回他。 但程啸坐在后面,从反光镜里看见陆淮深刚才那眼神,就像是在无声骂陆缄蠢货。 江偌也在想,没了陆家,陆淮深只是脱离了那层身份,也许只是行事会少些便利而已。 他除了在博陆是第二大股东,另外还有大量自己的私人资产,在大大小小的上市或非上市公司、机构,都握有股份,更别提另外的不动产。除了股份是继承来的,其他都是他自己赚的。 婚前财产公证过,所以她知道。这会儿没说出来,怕打击到陆缄。陆淮深没说话,估计也是没兴趣跟小孩儿逞嘴上之能。陆缄终归是小孩心性。 陆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程啸心里有事,不搭理他,他自己估计觉得没意思了,就闭嘴了。 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默,现在正值夜晚最繁华的时候,城市斑斓,行人如水。 车子行驶在灯带般蜿蜒明亮的车流中,江偌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咕噜噜’的肚子叫的声音。 程啸默默地拿书包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江偌才想起,这么晚了,这两孩子都没吃晚饭。 在路过一家商场时,江偌看见肯德基的店,让陆淮深靠边找地方停下车,她去给后面那两位点吃的。 江偌回国之后,往往到处跑,要么见律师,要么找工作,往来医院,为了装东西方便,习惯了用容量大的包。 这包形状棱角分明,只有内袋有拉链,外面是金属磁扣设计,从里面拿出钱包,将包斜斜一放就下了车,包没立稳,关车门的时候便倒在了座位上。 坐在后面那两个似乎饿了也累了,都没再说话,各自玩着手机。 陆淮深接了个部门经理的电话,聊一个合同的事,讲得有些久了,挂电话的时候,远远望见江偌已经拿着东西往这边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把手机扔进置物盒的,目光扫见了那包,包口打开朝着他这边。 陆淮深别开眼,过了两秒,又看了过去,伸手将刚才看见的一个东西抽了出来。 江偌刚拉开车门就看见陆淮深从她包里拿出了那盒避孕藥,心里遽然一跳,她手里拿满了东西,也没办法阻止,后面坐着两小孩,她又不好出声,只恼怒地看向陆淮深。 陆淮深目光一片深沉,唇线紧抿,情绪难辨,将那东西塞了回去,又把包靠在座椅背上,好让她坐进来。 江偌没由来的心慌,有种偷藏了不该藏的东西被发现后的窘迫。 她买了个全家桶,买了饮料,还买了蛋挞和其他七七八八的,递给程啸让他跟陆缄分。 程啸看着那么多东西,低声咕哝:“姐,你以为是在喂猪吗……” “吃不完放那儿就行。”江偌想着男孩子胃口应该挺大的,还怕不够他们吃。 陆淮深开了窗散味,到了学校,两人东西没吃完,陆淮深让他们带下车。 陆缄在抱怨,早知道不来了,还有不到一小时,晚自习都要下课了。 车上只剩下江偌和陆淮深,沉默瞬间充斥着车厢。 陆淮深往锦上南苑开去,过了一会儿才问她:“吃药了?”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江偌不知道他问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反正要是不来例假,她就准备吃药,结果都是一个样,便说:“你又没做措施,不吃难道等着怀孕?男人偷懒,女人受罪。” 听她语气抱怨,陆淮深沉着气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