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瘪瘪嘴,没有再提。 之后的饭局上,她将江觐的话想来想去,还愁想不出个结果的时候,已经在去陆淮深临海别墅的路上了。 …… 江偌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天一夜那样漫长,身体像被泡在高温水池里,烫得心灼难耐。 她难受地睁开眼睛,眼前黑瓮瓮的,她以为自己还在纽约,从学校附近的公寓里醒来,转转眼睛发觉周围摆设十分陌生,缓了好久,才想起这是在陆淮深家里的。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左右,她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喉咙像被一把火熏干了水分,塞进一把干砂,磨得她又涩又痛。 江偌撑着身子起来,她知道自己发烧了,眼睛和呼吸无一不烫,嘴唇干得起皮,下楼时脚步虚浮,生怕腿弯一软,从楼梯上跪下去。 真到麻烦时,才意识到借宿别人家的不便,想给自己量个体温,却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水和酒。 江偌拿起一瓶冰矿泉水,灼热的手心浸入一股凉爽,顿时舒服了不少。 她又用瓶身去冰额头和脸颊,难受虽得到一丝缓解,可就像挠痒挠不到痒处,心烧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她干脆拧开瓶子,灌了三分之一凉水进肚,可是空腹饱水的感觉,让她犯恶心。 江偌正打算换衣服去趟医院挂夜诊的时候,门铃却响了。 江舟蔓本想到陆淮深家里等着,待他回来给他个惊喜,希望能消去这几天无形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隔阂。 远远的,她却瞧见陆淮深家里外都亮着灯,以为他已经回家,她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江舟蔓下车按响门铃,耐心等足了近半分钟,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心里想着陆淮深会对她的深夜造访有什么反应。 然而,门打开的那一刻,江舟蔓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然后消失。 她看见的不是陆淮深,而是穿着睡衣的江偌。 相比于江舟蔓过度的反应,江偌显得淡定许多,她靠着门框,将身体的重量转移,懒懒地抬眼看了看她,沙哑着嗓子说:“有事?” 江舟蔓拎着包包手柄的指节逐渐泛白,“我来找我男朋友,当然有事。” “你男朋友?叫陆淮深?”江偌以为自己听岔了,以为江舟蔓再明目张胆,再不把她这个原配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把陆淮深称之为‘男朋友’。 江偌等她改口,江舟蔓却只是看着她,死死盯着她,显然是被她出现在陆淮深家里这事儿刺激得不轻。 江偌撩撩嘴角,笑说:“刚好我老公也叫陆淮深,既然这么巧,那请问,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 江舟蔓显然被气糊涂了,连跟江偌虚与委蛇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撞开她进去。 江偌没动,皱了皱眉,一来是被江舟蔓撞得肩膀疼,二来是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可言,身体的虚脱,让她心里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缓缓踱步回客厅,江舟蔓正站在沙发旁看着她,江偌站着都觉得累,径直越过江舟蔓,在沙发上坐下,让身子靠着沙发背。 江舟蔓环视了一圈安静得过分的别墅,问她:“淮深呢?” “没回来,有事明儿请早,你想等一等也是可以的。”江偌中气不足地回答。 她是的确提不起精神,但在江舟蔓听起来,这语气却是不屑又敷衍。 江舟蔓看着慵懒靠着沙发的江偌,她穿着白色丝质套装睡衣,头发散散的披在肩上,姿态随意,两颊浮着类似运动过后的潮红,双眸像沾了水一样,有种不同寻常的澈亮。 江舟蔓即便衣着再光鲜得体,发型再别致,她都有种被江偌压制着的无力感。 江偌现在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江舟蔓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咽了咽喉咙,找虐似的问:“你现在住在这里?” 江偌撑着脑袋点点头,“是。” “什么时候?” 江偌压了压眉心,江舟蔓那副不敢置信却仍然强作镇定的样子,让她生出自己仿佛是个小三,被原配上门抓了个正着,还被原配伤心控诉的感觉。 “你凭什么质问我?”江偌淡淡反问。 她曲着腿,整个人都像要缩进沙发里一样。其实是胃里一阵一阵地在痉挛,身体发虚,却出不来汗,痛得她要直不起腰。 她咬牙忍了忍,将指尖插进发丝里,指尖因为隐忍而颤了颤,继续道:“这是我的婚房,我进来住还需要请示你的意思么?” 江偌并没有正面回答江舟蔓,主要是怕说错了什么话,陆淮深那怪人怨她离间他和她心上人的感情了。 江舟蔓拧着眉,带着指控的表情质问,“江偌,人还是须得看清自己,该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死缠烂打有意思么?无论是婚房还是婚姻,有哪一样是你该得的?” “看清自己?”江偌忽而笑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