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换上,她鼓了半天的勇气都没好意思出去,犹犹豫豫的把头钻出帘帐外面,低声说了句,“殿下,奴婢、好、好了。” 话说出口,她就有种想把自己拍死的冲动,什么叫好了啊,到底是哪种好,她生怕他会想歪。 其实事情早就是歪的了,只是小花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景王坐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神色晦暗莫名的走近了。 小花一见他动作,反射性就把头缩了回去。 景王人进了来,坐在床边,小花呆滞了一会儿,才半跪在脚边与他脱鞋褪袜。 从景王的这个角度,可以明显的看到那雪背勾画的曲线,纤细的脖子,上面那根轻轻一拽就能扯掉的细绳儿。 想到了昨晚儿,他的眼更是深了几分。 昨儿福顺明里暗里提这边,他其实并不想来的。原本准备回后寝殿歇息,却鬼使神差的脚转了方向。 昨日没时间细想,今日想到这身儿衣裳,他就知道肯定是福顺那个老东西准备的,他知道福顺的意思,而他居然就真掉了这个坑儿,白日里脑海里全是穿着这身小衣裳的她。 今日一直暗藏在心里冲动,此时达到了临界点。他也不明白这种冲动到底是从哪里来,是因为这人、这身儿衣裳,还是昨晚那种**蚀骨的感觉。 把人扯进自己怀里,他能感觉到她的紧绷,以往每次感觉不出来的,经过昨晚儿,此时尤其明显。 “你怕孤王?” 这是景王第一次正儿八经和小花的对话,平时要么就是不吭一声,要么就是直接命令。这突来的问话,让小花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不、不……” 静了一会儿,她又小声道:“有点、点儿。” 像怕这个东西,景王很难以理解。 他 知道有些人是怕他的,例如他府里的人例如那些被他手操着生杀大权的人,还有些人则是不怕的,例如以往那些鄙视的、瞧不起的,或者压根儿骨子里就是视他为无 物的那些人。鄙视和瞧不起都是暗里,要么就是有一定的砝码觉得不用怕他,压根儿视他为无物的则是在权利上完全俯视他的。 景王从来不会安慰人,没有人教过他这个,他也没有学过。 他只能实话实说,僵着脸木然道:“别怕,孤王疼你。” 这个‘疼你’让小花反射性一抖。 妈呀,这景王是换人了吧,这种调戏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扯到这个‘疼你’,就扯远了。 今日景王一直在想着那个小宫人似乎怕他的事儿,他不喜欢她怕他,因为昨晚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宫人一直是怕自己的。 想不透,他就不由的和身边的福顺说了一句。 “小宫人怕我。” 福顺对于景王的说话模式是非常了解的,他在脑子里想了想,作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福顺就这么说了一句,“殿下你多疼疼她,她就不怕你了。” 其间还伴随着暗搓搓的偷笑,当然这个举动景王是不能理解的,对于不能理解的东西,景王一般总是抛之脑后。 然后就放在了心里,此时说了出来,把小花雷了个晕头转向。 效果异曲同工,至少小花没那么紧张紧绷了。 小宫人不怕自己了,景王感觉非常不错。 ☆、第45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天越来越冷了。 进入了十一月,天就仿佛被茫茫的雪笼罩了起来,在小花的印象中,这几日似乎就没见过外面雪停过。不过天冷她成日里不出殿门,倒也没有空去注意雪有没有停过。 在这期间景王又出府了一趟,等景王走了后,小花才从殿里服侍的两个小太监聊天中知道,原来这次景王出府是因为治下有个地方雪下得太大,闹了雪灾,似乎有点严重,景王亲自去看看情况。 也因此,小花得出了一个景王是个一个好藩王的结论。 雪灾是什么样的,小花没有见过。 她小时候被卖之后,便流连在各户人家当丫头,也体会不了‘灾’的严重情况。小时候倒是见过水灾,只是印象太过遥远了,记忆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