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八百里加急!”就跟许多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重要的话是说不完的,肯定有人打断。我心里直痒痒,真想揪着钟伯琛的衣领子让他赶紧说。然而徐长治跑得跟个火箭筒似的,一路跪着侧滑到我身边将军报呈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差点没抽过去。陆久安顺着我的后背,钟伯琛揉着我的前胸,才让我把憋在心口里的浊气给吐出来。 我二哥,顺王,也反了!趁着双关兵变,二哥带着家眷和私兵往西边跑了。他的意思是,既然大哥能割了南边的地自立为王,那么他也可以再来一刀,来个‘三国鼎立’。 “爹!您生的好儿子啊!”我气得啪啪打自己嘴巴。陆久安吓了一跳,慌忙按住我的胳膊:“殿下。顺王反了,您打自己作甚啊!” “我替我们老岑家给诸位赔罪!”我的脸成了猪肝色。二哥这跑得真是时候。西边正在兵变,北边阿史那突厥部落各种搞事情,嵇鸥将军的家眷还没换回来,导致军心大乱。南边我大哥正扛着刀等我,只等我一伸脖子,他就得给我砍成一盘菜。 “殿下,臣在呢。您别急。”钟伯琛揉着我那满是红印子的脸蛋。钟伯琛一出声,我倒是立刻平静下来了。还好我不算是孤军奋战,起码还有大腿带着我。只是这大腿毕竟是文臣,易碎得很,砍一刀估计就归西了。我得好好呵护着,给这风雨飘摇的国家留下一线生机。 魏将军去寒谷关坐镇了,隔着城墙与阿史那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让魏叔掺和进平反的事情的。我拉着钟伯琛去了御书房,唤来兵部尚书安崧岭以及骠骑校尉魏云朗议事。大家深情凝重地端起茶杯唑了一口润润喉后,我又让徐长治去叉了我六弟过来。 兵部尚书安崧岭一听我要把瑾王也叫过来,一口茶水喷在了我的书案上,吓得陆久安拿起抹布可劲儿擦。 “殿下!瑾王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仅在王府中面壁思过已然彰显了殿下的仁慈。殿下此时万万不可再对瑾王委以重任。”安崧岭用袖子抹着嘴。 我绕过书案,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安大人。本王统共就那么几个弟兄。如今反了俩了,这个六弟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起码老老实实得没造反。再给这熊孩子一个机会吧!” “哎...”安大人倒是个好说话的主,一扭头打袖子里扯出条帕子,用帕子擦着自己的胡子,似是在炫耀一般小声嘀咕道:“幸亏老夫就一个女儿...省心...能骑马能打架,还能给我这当爹的绣帕子...” 我对他口中这文武双全的闺女有些羡慕,只是我的父皇若还在世,肯定要拍着桌子骂他:“老子生了这么多儿子都没一个像样的,要生得少了不早就完球了!” 不过安大人毕竟是重臣。我们老岑家的人造了一地的烂摊子,这群大臣在后头鞠躬尽瘁紧着收拾,着实不易。我正准备着阿谀奉承几句,那厢徐长治已经把我六弟给叉过来了。 只见我六弟被五花大绑地扔了进来,落地时委屈地哭出一声奶音。气得我跳脚去扯徐长治的耳朵:“我让你绑他了吗!” “殿下,您说带过来...”徐长治个子高,见我踮脚揪他,很是贴心的弯腰把耳朵递了过来。 我瞬间没心情拧了,攻其下路,一个无影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结果跟踹在烧火棍上似的,把我自己的脚震得嗡嗡发麻,徐长治却纹丝不动。 “殿下勿怒。微臣下去领鞭子就是...”徐长治恭恭敬敬地退着走了。我扒着窗户吼了一嗓子:“领个屁的鞭子。去给我准备干粮,我要出远门!” 我六弟趴在地上不动弹,屁股对着我宣告他的不满。我看他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就来气,一脚踹在他的臀上吼道:“就因为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