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喝!”楚弈被这么一惊一乍地折腾下来,烧也退了,元神也归位了,就是有点暴躁想打人。 尘觞却不知怎的了,忽然极其执拗地凑了过来,把茶壶往他手上塞:“楚弈要的!” “我现在不要了!”楚弈烦躁地用力一推,茶壶居然就这么脱了手,直直得飞了出去咣当一声砸了个稀碎,满壶的茶水全洒在了地上,水点溅了他们二人一裤腿。 楚弈愣了,心里哆嗦了一下看向尘觞。尘觞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暗淡了下去,盯着满地碎片不出声,弄得他更加心虚地嘟囔了一句:“……怎……没拿住……” 尘觞还是不说话,耷拉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楚弈登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吵起来没完着实羞臊。然而转念一想,这孙子偷亲他在先,此时若是服了软,岂不等同于默许他的行为了?! 于是楚弈强行昂首挺胸地转身要走,用余光瞥着尘觞的一举一动。结果尘觞没跟过来,垂着头看向地面上的茶渍,见其一点点流到了自己脚底下,竟动也不动。 啥意思?让我哄你?!做梦!他改为鼻孔朝天地大步流星向前走,耳朵则支棱着偷听后头的动静。没脚步声,没跟过来,真没跟过来,哎哟你还真不跟过来?!那我走了,我真走了,我小步跑起来了!! 楚弈跟小脚老太太似的搓着向前跑,眼珠子往外斜着恨不得飞出去拍在尘觞脑门上问他到底走不走,结果一没注意咣唧撞到了树上,疼得直咧嘴,同时忙不迭地抬头瞅了瞅,看不孝崽有没有幸灾乐祸。 可惜,某剑此时跟冰封了似的,连一个指头懒得动,剑生第一次与他离开了数十丈的距离还无动于衷。 楚真人顿感一股子无明业火窜上了天灵盖,跟头愤怒的公牛似的一路头也不回地冲向远方,越过丛林,小溪,跳过路边的一条大黄狗,大黄狗看管的山羊,还有两只老母鸡,跑到原野之中大喊三声:“老子自由了!!” 什么破剑!又傻又呆还脾气大,半夜不睡觉偷亲老主人!永别了您呐! 而此时稻田里传来阵阵麦花香,沁人心脾。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无崽一身轻,真是说不出的美好! 楚弈躺在田间唱了会儿小曲儿,随手折了个麦穗放嘴里嚼了嚼,听闻远处传来稀疏的脚步声,当即跳起来冷呵道:“有种别跟过来啊!” 结果就见一老农扛着锄头啐了一口:“呸!你糟蹋俺家田,吓跑了俺的鸡,俺还不能过来看看了?!” 楚某人就这样恢复了“单身”。连续一整天,越走越远,尘觞却始终没露面。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往日里,尘觞黏他如同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如今忽然急转直下地以实际行动提出了分道扬镳,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一开始,楚弈还沉得住气,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然而他都跟个傻狍子似的绕圈跑了这么久了,耐心也磨没了,不由开始胡思乱想尘觞到底在做什么。 蹲地上哭?不可能。满世界找我?要找早就找到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真走了,形单影只地向着未知的未来,险恶的世间前行…… 有……有点可怜,楚弈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赶紧摇摇头打消自己突然泛起的“慈母心”。那么大个儿的剑,又厉害又长得好看,到哪儿都挺受欢迎的…… 好像鼻子更酸了…… 正胡思乱想,一股子刺鼻的妖气忽然飘了过来,一转身,就见一对“青年”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说是青年,着实也有点太“青”了——脸跟菜叶子似的惨绿惨绿的。 “夫人有请!”二人用破锣嗓子吆喝了一声,抬手就要抓他胳膊。 楚弈闪身避过,低笑道:“小的自己走,二位大哥带路吧。” 青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忽然原形毕露化作两只青壳大螯的螃蟹精,举起钳子冲着楚弈的脖子跟剪刀似的夹了下来。楚弈向后一仰,拔出剑当空一砍,竟没能砍碎坚硬的外壳,仅留下一道浅痕。 倒是有些本事。楚弈跃至树上朗声问道:“二位应当不是夫人的属下吧?” ※※※※※※※※※※※※※※※※※※※※ 感冒稍微好些了!嘴直接烧褪了一层皮,鼻子也跟个拧不紧的水笼头似的各种淌鼻涕…… 然而!我!鼻子上塞着纸团完成了演讲!我太厉害了!(鼓掌!) 昨天跟教授一对一讨论论文,教授问我还ok吗?我说我ok得很,就是容易昏迷,如果倒地上了别叫救护车(太贵了),叫个出租吧! 教授十分感动,让我赶紧滚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