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咽了半天才勉强吞下去:“你修炼?!你怎么修?你要离开人间了?” 尘觞刚要摇头,话至嘴边突然变了样:“你舍得吗?” ……???楚弈皱着眉头向后撤了撤身子,看着尘觞这严肃认真的模样,想开玩笑说不舍得吧,又怕孩子真伤心,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想你走。” “嗯。”尘觞浅笑颔首:“我不会走的。” 楚弈被这风清玉脂般的“美人笑”灼得头晕眼花,抬手去揉他的脸蛋,揉到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一同走至院中,时海真人已布了一桌小食,又拿了个食盒递给他:“去青雁山送给医圣,告诉他,陆三公子痊愈后,我愿意收他为徒。” 楚弈刚坐下又跳了起来:“师父?您认真的?!” 时海真人颔首:“若陆三公子悉心悔过,我可以保他衣食无忧,指点他修行。陆家已然指望不上明尘宗,这个时候,陆家主应会同意把陆三公子送入我的门下。” “可是……师父您,没勉强吧?”楚弈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家现在跟过街老鼠差不多,人人喊打。时海真人收留陆轻羽,其实阻力很多。 “邹通未死,带着陈泷去奚洲寻找控魂师了。”时海真人端起酒樽晃了晃:“昨日我一直在想,倘若陈泷是我的徒弟,我该如何?邹通做错了千万件事,却有一句话说对了。在陈泷当了替罪羊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如今陆轻羽的处境比陈泷要好上数倍,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楚弈欣喜,抱紧食盒撒腿就跑:“师父!我马上回来!” “吃完再……”时海真人刚喊了一半,发觉急性子的徒儿已经窜出去二里地了。 尘觞正要跟去,想了想,又折回来冲时海真人微微鞠躬:“谢谢,楚弈很开心。” 楚弈御剑飞往青雁山,落地跟众弟子打了个招呼,直奔医圣的屋子,岂料却扑了个空。陆轻羽在前日夜间被陆振理接走了,二人此时应当已经回了洄州。 于是楚弈一不做二不休,又往洄州飞去,当然,他这次没忘了给时海真人传个信。然后兴奋地趴在尘觞背上,使唤他当了坐骑。 尘觞挑眉,低声嘀咕道:“楚弈,我现在的感觉是……那个词,哦,嫉妒了。” 原先只有一柄抢宠的苍秾剑,如今又多了个更为棘手的陆三。起码苍秾剑不会说话,陆三却是个大活人,若他说了好听的话讨楚弈欢心,自己岂不是被比了下去。 楚弈没听清他在絮叨什么,只揽着他脖子小声道:“尘觞,你说,这算不算是天道在弥补我?当年我没能救下弟弟们,如今终于救了一个孩子;之前我孤身一人,如今有了师父跟门派;我曾许愿让我的剑能变成人,连这么不现实的愿望也实现了。想来天道还算公平,拿走我的,一点点还回来了。” “还会有更多。”尘觞掂了掂背上的楚弈,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嫉妒的。论陪在楚弈身边的时间,谁人都比不上他。 洄州,陆府大门紧闭着,门上被砸了无数臭鸡蛋烂菜,还有一群人嚷着“还我血汗钱”之类的话,全然忘了当年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府家丁经此浩劫后,皆自行散去,徒留一位老管家忠心耿耿地在院里清扫落叶,不时抬头看向陆家宗祠方向,无奈地叹息一声。 “全空了?!一点都没留?”陆振理双目赤红,揪着某位暗庄掌柜的衣领嘶吼道。掌柜的愤愤然把他的手扒开,讥讽道:“家主,当年我们都劝您不要一心依靠明尘宗,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明尘宗稍微一施压,庄家就全撤了,咱柜上连月例都结不出来!若不是您让明尘宗掐了咱的命脉,能成这样吗!” “老子有什么办法!”陆振理将掌柜的推倒在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陆家区区一商贾之家,若不依靠大门派如何立足……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哪点对不起你们吗!” 暗庄掌柜爬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就是个傻的!平白有陆三公子这个天才在府上,却不让他拜入名门!倘若陆三公子成了大门派的入室弟子,还有人敢欺负陆家吗!” “滚!”陆振理恼羞成怒,将茶盏撇过来砸到了门槛上。暗庄掌柜扭头便走,余光瞥见陆轻羽颤巍巍地自里屋走出,不由摇头叹息,然后加快步伐离去了。 ※※※※※※※※※※※※※※※※※※※※ 今天的三更结束……裸奔一时爽,加更火葬场…… 以后争取日更,只要不是考试或者论文答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我说卡文出去取材了……emmmm那一定是我被代码累坏了脑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