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佣人服的女人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焦急。 “哦!好!” 乔晚目光依旧不留沐容,答道。 “小姐,走吧!快点!先生和夫人该急了!” 声落,那个女人就拉着乔晚往里走。而乔晚却是频频回头看沐容,沐容背靠着大树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乔晚一眼。 寡言,冷酷,这是乔晚对沐容的第一印象。 她是在第二天看到地上的血迹,才知道昨晚沐容原来受了很重的伤。夜晚虽然有路灯,但是因为沐容是走在她的身后,而且他又故意靠着阴影的地方走,再加上她当时被吓得不轻,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沐容的异常。 因为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第二天她就开始坐家里的私家车上学。她坐在车上,无意中打开车窗,便看到地上的血迹。想到沐容昨晚有些奇怪的站姿,她心里便有了答案。她立马让司机停车,走近去看,才发现是两条弯弯曲曲的血线。虽然经过了一夜,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大概的方向还是能看清。她沿着那两条血线往前走,果然就回到他她昨晚被那群小混混围堵的路口。 那一刻,她猝然泪下,因为那个少年的坚忍 她不知道一个人背上被人捅了一刀,鲜血直流,到底要多强大的心力才能装作若无其事,陪着她走完那一段路?但是她知道,那一瞬,她心疼了! 她心疼那个少年的坚忍! 有人说,爱情的最初是心疼和怜惜。可惜那时的她,并不懂。 于是她拜托父母找到那个少年,她说,她想好好感谢人家。 当她终于找到沐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是如此的庆幸,她来了找他,她没有放弃找他,她终于找到了他。 破旧的房间,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什么光线照进来,透着一股难闻的霉味。房间里除了一张床,没有其他的家具。而沐容就躺在那张床上,那时已是初夏,可他却只盖了一床厚厚的棉被。他在发着高烧,依旧还穿着那天晚上的那件白衬衫,肩膀和衣袖上都有已经干涸的血渍,显然他只是粗略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他的呼吸微弱,几乎不可闻。 她站在那里,颤抖的将手伸到他的鼻间。十六年锦衣玉食,父母的最心爱的掌上明珠,第一次明白了害怕这两个字的含义。 她立刻将沐容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如果他们再晚来一个小时,就没救的。他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被感染了。如果再不及时治疗,那么一定会引发更多的并发症。 沐容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月,那一个月,她每天放学都会去看看他。她的话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因为沐容几乎不说话,所以她只得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和他聊。有时她说了一大堆,他就只有一个“嗯”字。他也不爱笑,整天板着一张脸。那一阵子,她还特意收集了好多笑话讲给他听,就为逗他多笑笑。 沐容出院之后,便将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银链子送给了她。那是她认识沐容以来,他第一次说那么多话。 “乔小姐,谢谢你!你帮我垫付的医药费,我一定会还。你和我非亲非故,这条银链子请先收下,就当是一个凭证。虽然它不值什么钱,但是它却是我身上唯一仅有最贵重的东西。它是我奶奶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等我还清了欠你的钱,你再将这条链子还给我。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沐容至死不忘,以后我会还。” 那个少年,他重诺,而且有骨气。 后来,她去他住的地方找他,那间破旧的房子却已经被拆迁了。她不敢再请父母帮忙找他,只得暗地里托人打听,可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就仿佛突然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有关他的一丝痕迹。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成了参天大树。 那一年,她爱上了那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