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之吓得,寒毛都炸起来了,胆颤心惊地问管珏:“这……王爷和蓝夫人,以前就这样……相处啊?”他来得晚,之前没有见过蓝釉。 管珏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背,悲痛地点点头。 这两个人都是火一样的脾气,以前天天打架也就算了。反正就只是砸点东西,床头打架床尾合。最近慕容厉脾气更坏,打完架还要找人出气。 如果说香香是清火降躁的女人的话,蓝釉就是朝天椒…… 老天爷,再这样下去,大伙儿真没活路了! 陶意之也觉得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声问管珏:“要不……让王爷去香夫人那儿走走?”香夫人来之前,王爷脾气也不好。但是来之后,王爷慢慢地居然也有了些活人气。他说:“我瞧着王爷这通火气,十有八|九还是因为香夫人。” 管珏叹气:“这话还用你说?但是香夫人在府里呆得好好的,突然被赶出去了,她能不悲不怨?王爷真要到了那儿,香夫人不给好脸子。回到府里,蓝夫人又嘲笑讥讽,王爷两面不是人,你看看到时候谁遭殃!” 陶意之简直是想要哀嚎:“我……我能不能回家几天……” 管珏想了想,居然又一身松快了:“挨了这一百棍,我看我一个月内也管不了什么事。你多保重……” 陶意之真是想哭:“我……要不咱们先找香夫人,开导开导。香夫人好说话,没准愿意宽慰一下王爷。王爷心情好了,咱们作下人的,也好过些。” 管珏说:“这倒可以试试,香夫人……她只是舍不得不郡主。你跟她说一声,就说咱们能让她悄悄见见小郡主,她必定开心些。这样王爷若再过去,想必能降些火气。” 陶意之当天就去了香香的宅子,香香打不起精神,至到这里之后就没有见过谁。身边只有碧珠和向晚服侍。 陶意之问了饮食,听闻她每餐只喝一点白粥,不免也是担心。若人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才是祸事了!他让碧珠通传一声,香香隔着帘子见他。到底不比王府,只得避着些嫌。 陶意之在帘外,先问了几句衣食住行是否习惯,才斟酌着开口:“自香夫人走后,王爷也是日夜烦闷。最近脾气更大了,日间管先生还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杖了一百。夫人,王爷心里,是向着夫人的。” 香香的声音没什么精神,只是说:“陶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我累了。” 陶意之暗暗叹了口气,说:“管先生知道夫人思念小郡主,特地派小的过来传话。说是只要时机得当,就安排夫人跟小郡见上一面。” 帘子里,香香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生气,问:“小郡主近来可好?” 陶意之欠了欠身:“回夫人的话,小郡主身体康泰。管先生又请了两位乳母,跟奶娘崔氏一并照料,夫人大可放心。” 香香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陶意之知道这话便有些愿意了,忙说:“最近王爷脾气不好,大家也不敢逆着他的意行事。不若待王爷过来,见了香夫人之后,心情松快一些,再安排小郡主与夫人见面。即使王爷发现,也不至于大动肝火。夫人意下如何?” 香香说:“我知道了。” 陶意之大大松了一口气:“小人代王府上下,谢过夫人了。” 香香无意寒喧,说:“只怕卑贱之人,不合王爷心意,反倒负了先生的托。反正我尽力就是了。” 夜间,慕容厉下朝回来,面色就不太好。管珏被杖了一百,陶意之只有跟在他身边服侍。这时候便说:“王爷,香夫人在新宅也住了几日了,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慕容厉问:“有没有派人过去看过?” 陶意之赶紧答:“管先生一直有问及,小人也亲自过去看过。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思念王爷和小郡主。” 慕容厉沉默,然后说:“备马。” 陶意之那还有什么说的,立刻备了马,头前带路。 香香都已经歇下了,近几日精神委顿,睡眠很差,却偏偏懒得动弹。一直躺在床上居多。平时也懒得梳洗,每每作梦,总是听见小萱萱的声音。 这时候碧珠等人听说王爷来了,就要扶着她起身梳洗妆扮。香香实在没心思,将人都遣下去。慕容厉进到卧室,就见她坐在床边,身上只着白色中衣,长发披散,如墨似锦。 香香准备起身行礼,他扶住她:“罢了,行这些虚礼作甚?” 香香没有回应,慕容厉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说:“女儿很好,你不要多想。” 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