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萧弘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而远在西域的贺惜朝,面带微笑地让谢三把那位如今叫宋可的匈奴贵族给送走。 之后他扭了扭脖子,抬手对着一个门边上的一位英俊小哥招了招手。 “小贺大人。” 贺惜朝坐下来,指了指脖子道:“捏捏。” 这位乃任青手下的一名小侍卫,身手了得,听说师从名门,贺惜朝一介文生,自然是没听过的。 但是报出来之后,所有耍刀弄武的都表示很羡慕,于是这位名叫聂晓飞的就成了贺惜朝的新好。 练武之人,跌打损伤在所难免,这揉捏穴位的本事也是自成一派。 贺惜朝身娇肉贵,在这个吃风沙的恶劣环境,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宝贝,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三天两头这按按那捏捏,出门还随身带着,搞得身边伺候的阿福瞧聂晓飞的目光隐隐有些不对劲。 他觉得太子殿下头顶真的隐隐在长草。 “你那是什么眼神?”贺惜朝鄙视。 “少爷,您得想想那位……”阿福指了指京城方向。 贺惜朝撇了撇嘴,没说话。 谢三回来,瞧着贺惜朝那享受的模样,不禁跟阿福产生了同样的困惑。 贺惜朝抬了抬手,聂晓飞便走出去把门,然而刚关上门回身的那瞬间,一个麻袋就套到了头上,接着闷哼一声就被拖走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官邸门前…… 满脸络腮胡的李河大摇大摆地顶替了任晓飞站在门口,对着瞧见全过程的任青扬了扬眉。 任青大概是收到天乾帝某些暗示,隐隐知道是个怎么回事,自是不敢与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对着干,只能对自个儿手下表示一下同情。 他想了想,怕这群粗人没个轻重,不禁走过来低声道:“兄弟,晓飞有未婚妻,就喜欢他那张脸,手下留情。” 李河眨了眨眼睛,摸了下胡子,吃惊道:“怎么不早说,这会儿都……晚了。” 任青:“……” 里面谢三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道:“什么叫做仰慕大齐儒学,就那狗屁不通的诗句也敢拿出来点评,那点墨水,我真找不出一点可以赞美的地方,能不能让他别来了,或者下次换个人招待?” 贺惜朝拿着茶水静静地听着,然后说:“他若不来,我可就头疼了。” 说到这里,谢三问道:“那位三王子会同意吗?” “匈奴单于跟咱们皇上一样也喜欢长子,不用点非常手段哪儿有出头机会。”贺惜朝理所当然道。 “可是,会不会太着急了?” “我们不着急,是他急,单于跟皇上不一样的是,他老了,又偏心长子,万一……嗯?”贺惜朝抿了口茶,眯了眼睛,“机会不常有,他不同意,他兄弟可不一定。” 事实上二王子的人也已经见过贺惜朝了。 谢三跟着贺惜朝,也探听了不少匈奴内政,乱的很。 三年前那一仗,大齐其实没占好处,也是多有死伤。然而相比匈奴,却好得多,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粮食充裕,经得起消耗。 可是匈奴却还没缓过气来。 贺惜朝原本打算慢慢地渗透,收集情报,派出奸细,一点点扰乱匈奴王朝。 但是稍微一接触,他却发现,如今根本无需这般谨慎。 三位王子就盯着匈奴单于的位置,稍微一挑动,就能搞出大动静。 这也是大齐的机会。 谢三想想也是,他对贺惜朝的能力不怀疑,只是想想某个日子临近,他不免邀请道:“惜朝,后日咱们去看大漠孤烟直如何?” “吹风沙?”贺惜朝满脸嫌弃。 谢三白了他一眼:“别那么庸俗,喝酒,吃肉,篝火一烤,忘却烦恼嘛。” 贺惜朝顿时有些犹豫,那天的确不想蹲府里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