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牲口, 贺惜朝是深切体会到了。 别管上床之前萧弘软地跟绵羊一样, 任他为所欲为,一旦某人激动起来掌握主动权, 贺惜朝求饶都是没用。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一转头,就看到萧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傻笑。 贺惜朝也跟着抿唇一笑:“还不起来, 今日及冠……”他一出声就顿住了。 沙哑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贺惜朝眯起眼睛危险地望向萧弘,他记得某人是答应他停下的,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他没意识了。 贺惜朝逼红的眼角, 瞬间让萧弘想到了昨晚红被翻浪,他滚了滚喉结道:“惜朝,别这么看着我,再来一次,你身体吃不消的。”他说完又顿了顿, 浮着红晕,一脸期待说,“你若非要,我也……” “滚!” 贺惜朝抬脚就是一踹, 然后脸部瞬间扭曲了起来。 此刻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幸好萧弘顺势下了床,避免了血溅当场。他裸着张牙舞爪的胸膛去倒了水, 又麻溜地滚回来, 殷勤地将贺惜朝扶起来, 讨好道:“惜朝, 喝口水吧。” 嗓子实在难受,贺惜朝瘪了瘪嘴,最终还是喝完。 瞧着某人卖力一晚上照旧生龙活虎没人事一样,心里不免有委屈又嫉妒。 这个样子的贺惜朝实在惹人心疼,萧弘搂过来,一边替他按腿一边道:“酸了是不是?都让你别喊了,你还喊,我一听声音就热血上头,忍不住了。” 贺惜朝一听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顿时抬手就挠了过去。 萧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两口,肥着胆子说:“今日得见人,不好破相的,给哥留个面子。” 一说这声哥,贺惜朝头发就竖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毛病,逼着他喊,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彻底脱离掌控。 “惜朝,我好高兴,我感觉彻底拥有你了,就昨晚我能回味一辈子。古人诚不欺我,真的是鱼水之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赛过神仙,你说是不是?” 这不是废话嘛,贺惜朝翻着白眼,不过嘴角却是扬起来的,然后“嗯”了一声。 “就是你体力差了点,我都不敢太用力,惜朝,咱们练练呗?” “滚!” 太子及冠于宗庙之内,文武百官队列在外,观礼。 贺惜朝作为太子宾客,却随身侍在左右。 古时旧礼,为表虔诚,三跪九叩于上天和祖宗,贺惜朝虽然站在一边没有萧弘跪得多,不过腰腿酸疼,不免龇牙咧嘴。 整个人被低压笼罩着,害的萧弘每次下跪都战战兢兢。 “惜朝,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他抽空趁没人看见之时安慰道。 贺惜朝懒得搭理他。 他错误评估此运动的激烈程度导致今日后遗症严重,抬脚弯腰都是凭借毅力完成,实在该提早两天,还能有个缓和时间。 不过后悔无用,只能忍受着。 一直到告慰宗庙结束,拜了天乾帝,宣读敕喻,由太子太傅谢阁老为其加冠方为礼成。 至此大齐朝皇太子正式成年,可堪当大任,储为国祚。 晚上,太子府设宴款待,文武大臣,勋贵宗室齐齐前往庆贺。 自然萧铭带着贺明睿也一同去了。 分桌前,贺明睿低声对萧铭道:“都安排好了,殿下放心。” 萧铭点点头,便跟随着引者去了主桌。 他看着意气风发的萧弘,垂下眼睛微微一笑,入座。 男宾女眷分开来,要不是太子府地方大,根本坐不开。 上百桌席面,热热闹闹的。 萧弘的圣眷放眼天下都是独一个,别说是差不多年岁的萧奕跟萧铭,就是底下的弟弟们都不免生出嫉妒之心。 而萧弘又向来不懂谦虚为何物,今日脸皮更厚全场嘚瑟。 顿时引起众怒,弟弟们以下犯上,举着酒杯向他敬酒,以期灌醉他,给他好看。 “啧啧,怕你们呀?来啊,有一个是一个,哥都将你们灌趴下!告诉你们,你哥还是你哥!” 如今可不是当初上书房小孩儿喝得果酒,都是实打实的好酒,能醉人的。 他这豪言壮语一放,可就捅了马蜂窝,引起哗然一片。 边上几桌的勋贵大臣听着不禁哑然失笑,心说本朝皇子最大不过二十,都还年轻呢,闹腾也是应该。 就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兄友弟恭,团结喜庆。 贺惜朝品阶低,坐的是四品官职那一桌的。 他离得有些远,听着那边喧闹,不禁微微一笑,心说这是开始了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