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昌伯府家的表侄女,也是陆千总的未婚妻。” 裴氏一下子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冯莺,怎么可能是她?李嬷嬷不是说冯家那个穿戴打扮十分寒酸吗?眼前这人的打扮哪里寒酸了?那个婆子真是老眼昏花了。 紧接着,裴氏便十分不喜,她原以为冯莺有什么大来头呢,没想到就是程家的一个亲戚而已!她略有几分不屑的打量一番冯莺,想到对方竟然拒绝了自己的橄榄枝,心里平生一股怨气,一个和离过的寡妇不好生藏在家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勾搭谁呢! 她一直没有说话,冯莺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对方的不屑和不喜。 冯莺微微勾勾嘴角,也懒的搭理对方。 徐夫人见场面有些尴尬,便开口道:“好了,今儿把你们两位都请过来为的是什么你们心里也都清楚,咱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裴氏:“刘太太,旁的事也罢了,你娘家兄弟做的那些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怎么赔偿人家,今天你得给冯娘子一个说法,要不这事可说不过去。” 裴氏撇撇嘴,回道:“不就是打坏了些家什,也没弄出什么人命,大不了赔些银子。” 看到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把事情给揭过去,冯莺心里异常恼火。对方明显不是诚心商谈此事的,这会她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不理智了,直接冷笑道:“刘太太好大的口气,我那表兄弟无辜被打伤了脸留下一道伤疤,他一个读书人日后连科举都不能考了,岂是几两银子就能了事的?既然刘太太这么喜欢拿银子说事,不如我也找人把你兄弟打断一条腿然后也赔他些银子,如何?” 裴氏听了直接跳脚:“一个破落户家的穷小子罢了,怎么能跟国公府家的大少爷比?” 冯莺毫不客气的回道:“瞧您说的,好像令兄是国公家的嫡子似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令娘家只是国公府的旁支,就算是公府嫡系,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该赔罪的也得赔罪。” 裴氏被堵的无话可说,冷笑一声,拿手指着冯莺道:“哼,一口一个王法,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民妇也敢对朝廷诰命这般说话,你心里眼里又有王法吗?”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氏突然大声呵斥一声,她没好气的说:“让你们来是来商议事情的,不是听不你们吵架的。” 罗氏看向冯莺:“刘太太说的也对,她到底是朝廷敕封的五品宜人,你可不能仗着和我亲近就不尊重她。” 冯莺听出了她话里的维护之意,忙低头做乖巧状:“是侄女儿莽撞了,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裴氏见冯莺受训正要暗喜呢,又见罗氏不善的盯向自己:“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诰命呢,你既有身份又年长些,怎的跟个小辈斤斤计较起来了?我往年参加宫宴的时候也见过裴昭仪两回,昭仪一向和气大度,你这气量可是要小多了。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做事一点规矩也没有,看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哪有半点官家太太的体面?怪不得当年国公府没有选你进宫。” 一句话戳到了裴氏的肺管子上,即使事隔多年,裴氏只要一想到国公府当初没有选自己进宫就十分怨恨委屈。以前倒也罢了,横竖她的堂姐在宫里也不得宠,可是没想到人家年老色衰了反而来了个鲤鱼翻身,一下子怀了龙嗣,可谓是风光无两。要说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几分真心欢喜的话,此刻裴氏心里的种种不忿懊恼怨恨真是难以言表。 冯莺见罗氏几句话就把裴氏镇压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暗自钦佩: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啊。 最后,由徐夫人做主,裴氏替她兄弟赔给丁家一千两银子给于家赔二百两,并保证以后不再找两家人的麻烦,此事就算过去。 此前冯莺心里已经有了底,纵然心里有些不甘心,到底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到家后,冯莺直接把银票给了丁冯氏:“我无能,能争取的也只有这些黄白之物了,二百两是给于家的,剩下的都是你家的。”毕竟对方让丁家大郎不能科举,等于是断了人家的财路,赔偿的厚些也是应该的。 原以为丁冯氏怎么也要抱怨两句的,谁知她接过银票看了看,反而笑道:“瞧你说的,我们两家都该好好谢谢你。民不与官斗,我们都是些平民百姓,怎么好跟官家计较太过?要是没有你张罗,事情怕是不能这样容易解决。或许成哥儿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吃官家饭,真要等他读书有成挣这些银子,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这样,就很好了。” 见丁冯氏一脸满足的样子,冯莺拿捏不准她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心里还是十分憋屈是真的。那个什么裴大爷把人害成这样,自己竟然啥事没有,如今还能顶着什么“国舅爷”的名称到处招摇撞市,冯莺想想就觉得恶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