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璃瞥见门外月止戈端着托盘正往里面走来,便立刻又若无其事的躺回了床上,与望月砂叮嘱说,“不管今夜发生什么事,你必须带着大家离开这里,无名那边如果有问题,你就让月止戈去处理。” 望月砂虽然背对着门口,但是天生的警惕让她知道有人来了,也就没有再多问,只应承着起了身退了下去。 月止戈进了屋子,狭长的双眸狐疑的看着钟琉璃,“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钟琉璃朝着月止戈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没有。“钟琉璃笑着说。 “当真没有?”月止戈迟疑问,事到如今,阿璃不应该还有事情隐瞒自己的。 钟琉璃点头,“真的没有,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去白浪里吗,我只是担心你会舍不得离开呢。” 月止戈这才放弃了怀疑,一边给钟琉璃舀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四海为家罢了。” 钟琉璃点头,轻抚着月止戈的脸颊笑说,“以后白浪里就是你我的家。” 月止戈挑眉,给钟琉璃灌了一口药汤,钟琉璃苦的皱起了眉头,他却笑了,“哼,少油嘴滑舌。” 钟琉璃有意逗月止戈,便故作冤枉夸张说,“真的很苦,不信你试试看。” 月止戈斜了眼钟琉璃,恶作剧般的又给她舀了一勺药汤,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笑说,“药方是我开的,药材是我制的,药汤是我煮的,苦不苦,我不知道吗?” 钟琉璃摇头道,“你试试看。”话说着,钟琉璃挑起了月止戈的下巴,将嘴唇凑了上去…… 夜幕如水,寂静无声。 不过是几个巡逻的侍卫,钟琉璃轻而易举的就躲避过去了。正觉得古怪,就见远处的湖边迎面走来一个身着墨色锦衣的束发男子。 “原来如此。”钟琉璃眼中嗜血的红光一闪而过,当即脚步一点,飞跃而下。 奕钦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了片刻的恍惚,但随即一抹苦笑就蔓延至了眼底,他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哀伤。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入夏了,徐徐的凉风将奕钦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湖面上泛起了金色的波纹,像是一层织金的绸布蔓延而去。 他负手而立,一袭锦衣如墨,身形似乎越发消瘦了,颧骨有些高凸,深邃的双眸如同漆黑的深潭。 “你来了。”奕钦勾唇上前说道。 钟琉璃黑衣如墨,长发如瀑,与奕钦的脸上的笑意相比较,她神情冷漠的让人心头发冷。 “你早就算到我会来找你。”钟琉璃问。 奕钦不置可否,沉声道,“你不也是一样,你知道我并未回京。” 钟琉璃冷嗤道,“没有得到钟倾颜的消息之前,你怎么可能放心离开,而且我命人跟踪了王孙。” 奕钦自嘲的笑了笑,走到钟琉璃面前,目光扫过她的背后,那里有一柄见血封喉的宝剑,它将在今夜取走自己的性命。 钟琉璃目光紧盯着奕钦,冷声道,“看来你已经有信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