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动了动耳朵,突然弓起身体猛地朝着前面的树丛里纵身跳了过去。 钟琉璃将木盆里盛满的血水倒进了远处的草丛里,一转身就看到白尘叼着一只兔兴奋地跑了回来,那只兔还活着,在白尘嘴里使劲的挣扎着。 “哟,有兔吃了!”木棚里面传来屈拓枝兴奋的声音。 钟琉璃拍了拍白尘的脑袋,“做的不错!” “嗷”得到夸奖,白尘兴奋得叫了一声,这一张口,那兔立刻就蹬腿跳到了地上,一眨眼就流进了旁边的草丛里面! 白尘急的“嗷”了一声,撒开了腿就去追。 “算了,别追了。”钟琉璃喊道,再往前就是一堆尸体,那边时不时地聚集着野兽,白尘要是碰上了,准得吃亏。 “嗷呜”白尘耷着耳朵,伤心的走了回来。 “你怎么养这么个傻兮兮的家伙,亏我白高兴一场。”屈拓枝吧咂嘴笑道,想着那只肥大的兔,懊恼不已。 白尘听了这话,越发委屈的“嗷呜”一声,耷拉着脑袋往旁边用干草堆起来的草堆里躺着去了。 钟琉璃又去不远处的河边重新舀了一盆水回来,抬头间看到了对面河岸上堆积着的尸体,秃鹫和乌鸦就在尸体上啄食着,因为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温度又在急剧上升,所以尸臭也开始散发出来,即使钟琉璃隔了这么远,依旧能闻见那股臭味。 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毕竟尽快离开。钟琉璃这般想着,不禁又想起了前两天屈拓枝与陆枭的那一战,整整两天两夜,整个荔湾的飞禽走兽吓得都跑光了,最终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好处。思及陆枭最后变形的那个状态,钟琉璃摸了摸腰间的玉瓶,那是月止戈离开之前塞给他的。 月止戈,这个药含有剧毒,若是实在打不过了,便将这药水洒在陆枭身上。可是最终,钟琉璃还是心软了,不管这五年的时间里陆枭到底做了什么事,他始终是颜楼的弟,他一直想要打败屈拓枝。若是她用了毒药,别陆枭,恐怕屈拓枝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胜利。 想着那日卫芒带着陆枭离开的那一幕,钟琉璃不禁叹了一声,起身往回走去,如今从那陆枭那里已经得知了当年灭门的凶手是何人,但是原因呢?若奕钦是因为他的母妃被囚禁,受到萧太后的威胁而对颜楼出手的,那么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钟卿颜,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想要整个天下,那么一个的颜楼又怎么会成为她的眼中钉,甚至不惜花费如此大的心思也要将颜楼灭门。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粽子般的黑衣人 她她与母亲是姐妹,可是娘亲从未提起过此事,还是,钟卿颜与母亲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 钟琉璃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她回到草棚中,用清水给屈拓枝重新清洗了一下伤口。 “那些尸体腐烂的越发厉害了,我看我们明日就离开荔湾吧。”钟琉璃与屈拓枝道。 屈拓枝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苍白如纸的脸上浮出一抹倦态,他整个人都躺在破鼓之上,破鼓被陆枭的血葬刺的千穿百孔的,倒真是成了破鼓。 “我去找些吃的,很快就回来。”钟琉璃着,将自己编织好的背篓背在背上,又喊了声白尘,让它在这里看着,别让其他的猛兽靠近。 听着钟琉璃与白尘叮嘱的那些话,屈拓枝悠悠的睁开眼睛,脑袋搭在手背上,有气无力的,“哎呀呀,我家少主不愧是当了娘又要当人媳妇的,如今竟是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钟琉璃扫了眼屈拓枝因为失血过多而越发消瘦的脸颊,也不与他斗嘴,摇了摇头,“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就要赶路了,到时候少不了要折腾。” 屈拓枝叹息一声,果真闭上眼休息了起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决定明日离开,那么他就必须要好好的养精蓄锐,胖瘦锣二童早就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到时候总不能让少主一个女人扛着三个大男人下山吧?想到那场景,屈拓枝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消。 “砰——” 突然一声剧烈的响声传来。 钟琉璃采药的动作一顿,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紧随着了那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