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却陡然如发疯般,猛的便将抬手将屋内红木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在地上,似得还不解恨,扭曲狰狞的脸霍然一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屋内的多宝架前,下一刻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疯了?”容锦轻声对燕离说道。 燕离摇了摇头,示意容锦不要用说话,只管继续看戏。 容锦耸了耸肩,好吧,虽然看人发疯是一件很让人血脉沸腾的事,但她可不可以说,比起大半夜的看人发疯,她其实更愿意约会周公啊? 屋子里,贺兰氏果然还在发疯,不但将那些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动手撕起了殿内的缦帐来。因着已经不是夏日轻薄的绡纱,现在殿内挂上的都是厚重的缦帐,扯了几把,帐缦没扯下来,到是把自已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好在这一样一番发泄,心里的一口郁气似乎散了不少,而这时只在最开始劝导过一声的玉梅,轻步走了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贺兰氏,柔声说道:“娘娘,还请保重凤体。” 贺兰氏原本发直的眸子在听到玉梅的话后,突的便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在这静得连虫子都睡觉的夜里,这笑声便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燕离,她这样,我怎么觉得好像跟那位大殿下脱不了关系啊?”容锦重新抬头,凑到燕离耳边,轻声说道。 呼起的热气打在耳窝里,一瞬间,如同有人拿了根羽毛轻轻的在心头撩拨,燕离只觉得心如擂鼓,血脉更是好像被烧开了一样,灼热得他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焦灼之味。 偏生始作甬者却全然未觉,更过份的凑了过来,将头抵在他的脖子后,吐气如兰的说道:“燕离,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大殿下要死翘了翘了啊?我们这位淑妃娘娘才会这般如同鬼上了身一样?” 燕离抬头,才想回答某人的话,谁想抬头的瞬间却是撞上了某人柔软略带凉意的唇。虽然已经不是初次一亲芳泽,但那种瞬间如同被电击般的感觉,却还是使得他好半响都失了反应,只瞪了一对星子似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同样瞪圆了眼睛朝他看来的某人。 燕离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反应敏捷的人,没等容锦做出反应,他已经手一抬,勾住了某人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原本应该只是浅偿即止的吻。 容锦本就瞪圆的眸子,顿时越发得圆了。 燕少主,难道我们不是来听壁角窥人隐私的吗? 怎么一转眼却是成了…… 容锦还没想好用来形容的话语,突然间觉得耳朵一阵湿濡,紧接着便只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吮吸轻咬,一瞬间,身体里好似过了一道电一般,整个人都软成了一团。 鼻腔间更满是燕离身上特有的清幽的温热气息,她尚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的屋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阵咬牙切齿的怒吼声。 “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尽管唇齿间全是燕离的气息,自己更如同喝了几斤酒似的,脑子昏昏沉沉,如同开锅的浆糊。但容锦还是抬手抵开了正将脸往她脖子里埋,想要汲取更多的燕离。 “燕离,你到底是来打听消息的,还是特意找这么个地方来轻薄我的?”容锦含嗔带怒的瞪着燕离。 然却因着一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满是羞红,那含嗔带怒的目光并无一点震慎之力,反到是多了一番不一样的风情。 燕离深吸了口气,忽的便轻声笑了笑。 还有脸笑? 容锦气得差点就狠狠的跺了脚,但思及自己所处的位置,生生的忍了心底的那口气,指了那巴掌大小的瓦片处,对燕离说道:“你把我半夜三更带这来,就是为着来看她发疯?” 月光下的美人,明明眉宇薄怒,但眉梢唇角却满满是他点燃的春情,如同新雨过后的茶骨朵,说不出的娇妍媚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