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德顿时就想起,自已产生幻觉前,长富好似跟他说过,皇上有赏赐容锦郡主府的事!这个孽障,才得了座郡主府,就跑来跟他抢人?真以为她自已是什么龙子凤女不成了?! “抬我去前院,我要去看看这个孽障!”容敬德怒声道。 容方看着容敬德被纱布蒙着的眼睛,有心想说,老候爷您还是这里歇着吧,前头交给候爷处置便是,但几十年的老仆,自是明白,他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罢了,这府里的差事一日比一日难当,主子怎么吩咐,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怎么做吧! “是,小的,这就让人抬了软舆过来。” 话落,便转身让下人去抬了软舆过来,小厮将容敬德抬到了软舆上,一行人往前院走去。 没有想像中的吵闹,更没有想像中的大打出手,前院很安静,安静的就好似没有人一样!只有走近了,才会偶尔的听到几句冷冷的话语声。 “候爷,我家郡主说了,您不愿交出老夫人也可以,那就请您与她去大理寺解释解释,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说话的是吴保兴。 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与曾经的主家成了仇人! 容宜州看着穿一身重孝的吴保兴,他对吴保兴并不陌生,但这样与他分庭抗礼,寸步不让的吴保兴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只是,没有时间让他把眼前的吴保兴和记忆中那个见了他总是一脸和气慈爱陪着笑脸的吴保兴区分开来,他已经被那句“去大理寺解释解释,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的话给惊得半响都张不开嘴。 母亲是怎么死的? 母亲是被父亲亲手毒杀的! 容锦在告诉他,要么让她把人接走,要么就将长兴候府的龌龊事,大白于天下! 容宜州额头生起薄薄的一层汗,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挺直了背脊,脸如寒霜的吴保兴,咽了咽干干的喉咙,一夜的不眠不休,嘴里长满了燎泡,别说是说话,就是这样一个吞咽的动作,都让他痛苦不堪。 好半响,容宜州干巴巴的问道。 “是不是,只要我把人交给你带走,一切就这样了结?” 吴保兴冷冷的挑了眼身前的容宜州,脑海里响起出门前,容锦交待她的话,“他要是问你,是不是人带走了,事情便了了,你只管跟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不了了之,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候爷,”吴保兴清了清喉咙,淡淡的道:“郡主让小的带句话给你,杀人偿舒,欠债还钱,想不了了之,这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容宜州不由得便猛的后退了一大步,虎目一瞪,便要发作,但对上吴保兴一身的重孝时,那怒斥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告诉容锦,她若是一定要将母亲接出府,就让她踩着我的尸体将母亲接出府吧。”容宜州一字一句说道。 这……吴保兴看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容宜州。 这是要耍无赖? 还真是容家的血统,打不赢,说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