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芬喃喃道:“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维持一个家而已啊。” 钱榛南动了动唇,脸上有点动容,低声说:“穿成这样,整这出假新闻的戏,把我们千里迢迢骗过来,值得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值不值得。”刘慧芬低头一笑,再抬头时,表情冷漠,她微微朝另一个方向转头。 所有人朝那看去,只见那个方向的沙发里,又坐起来一个人。 大概原先是躺在沙发里,一头黑发略有凌乱,大概是没睡好,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带着点烦躁。 颜烟慢慢捂住嘴巴,是周亮。 钱榛南看了看两人,紧捏着拳头,脑门青筋暴起,对着刘慧芬极力控制情绪:“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慧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削着一个苹果:“你不是说分公司出事了吗?我来看看分公司效益如何,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慧芬看了颜烟的肚子一眼,“效益真不错。” 钱榛南忍着脾气,对颜烟说:“你先上楼。” 颜烟此时眼睛紧紧盯着周亮,一步也走不动。 钱榛南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立刻扶着颜烟要上楼。 她的脚刚踏上楼梯的台阶,背后的刘慧芬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钱榛南:“来吃个苹果。” 钱榛南看也没看,鼻子里哼了一声。 刘慧芬笑了笑,把苹果轻轻放桌上:“我看你现在的确什么都吃不下。” 钱榛南冷眼看着她。 “因为明天林市的头条新闻应该是,某集团老总疑似有私生子,且私生子与情.妇私通,所怀孩子竟是孙子……”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几人怔在当场。 颜烟率先尖叫了一声:“你这个老贱人!” 刘慧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这种人,还不配跟我说话。” 颜烟平时被宠惯了,哪能吃这个亏,随手拿了个花瓶砸了过去。 旁边的保镖连忙去接,却没接稳。 “哐当”一声,花瓶落地,溅起无数碎片。 离得最近的保镖手上被划了一道,瞬间见了血。 钱榛南不理这些,看了看周亮,又看了看颜烟,脸上一会青一会白,颤着手指着刘慧芬:“你、你给我再说一次,说清楚什么意思?” 刘慧芬一脸无辜:“老钱,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难道没有一点怀疑吗?” 旁边的颜烟还在叫骂,又被保镖拉住。 钱榛南气得一阵头晕,他在沙发里坐下,手抵着眉心。 刘慧芬丝毫不让,高跟鞋声音沉稳走到周亮面前:“你说对不对,周公子?哎呀我真是糊涂了,应该称你一声钱少爷吧?” 周亮紧紧盯着她,勾嘴一笑:“钱夫人,有时候做人糊涂点,更好过一些。” 刘慧芬也笑着,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也许那个人她见过,也许没有见过。 两人说话间,旁边又是一阵尖叫。 只见钱榛南不知何时走到颜烟面前,正拉着她的手问:“用你的良心告诉我,我该不该信她?” 那表情,似是只要她说一句不符合他意的话,就要活活吞了她。 颜烟还未回答,周亮已经忍不住大声呵斥:“放开她!” 这三个字,足以说明所有一切。 颜烟红着眼看着钱榛南,脸上似是痛苦似是无奈。 周亮盯着钱榛南抓着颜烟的手,眼里满是不甘。 钱榛南晃了晃身子,似乎一下老了十岁,脸上一片沧桑。 刘慧芬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却难看得像在哭。 落地钟轻声摇摆着,每摆动一下,似是离什么近了一分。 林市,正是早上时分。 阳光不错,冯家老宅后院里,草坪上铺着巨大的毯子,旁边堆满了零食和水果。 中间最大的一块毯子上,坐着几个人。 唐糖在中间捏着一副牌,随手甩了一把出来:“顺子!” 众人嗷呜一声。 常小七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眼看她:“还有几张?” 唐糖捂着牌,挑了挑眉:“你猜。” 常小七翻了个白眼:“炸!” 4个j。 唐糖瞪圆了眼睛:“你炸什么炸啊?我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