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起他的衣袖来了?他……他竟然没发火,竟然一动不动…… 玲珑迅速暼了内侍一眼,凑近白衣少年急促的小声说道:“哎,王小三,我不知道为什么被周王殿下叫到王府来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不问的。你最好了,你是世上最英俊的少年,最能干的少年,是我的大救星!你想个法子救我出去,好不好?”牵着少年的衣袖,大眼睛中满是央求之意。 白衣少年扬眉,“王小三?” 小铃铛你这是求人的样子么,王小三? 玲珑呆了呆,恍然大悟般,“三郎,不是,三少,王三少。”凑近白衣少年,脸上绽开一个夸张的笑容,好像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巴结逢迎,全表现在这个笑容里。 白衣少年手里出现两个钢球,娴熟的把玩着,“小铃铛,叫我三少的人何其多,不差你一个。” 玲珑瞅着他手中两个灵动的钢球,纳闷,“不叫你三少叫什么呀?我只知道你姓王,排行第三,又不知道你的名,更不知道你的字。如果知道你的字,我称呼你的字好不好?亲近,不见外。” 白衣少年扫了玲珑一眼,施施然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走。 玲珑忙上前牵住他,“三哥。”她讨好的叫着“三哥”,满口谀词,“你这般玉树临风倜傥洒脱貌似潘安颜如宋玉形貌昳丽气宇轩昂风神俊秀美如冠玉翩然俊雅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白衣少年虽不是什么心地慈善之人,见她这样,倒也不忍心,“小铃铛,你先缓口气再说。” 真要夸我你也用不着这么一口气说下去没完没了吧,这是想把你自己憋死还是怎么着。 玲珑听话,蓦地停住,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眼泪汪汪的瞅着白衣少年,可怜巴巴,“三哥,我爹我娘不见我回家,会担心死的。三哥你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白衣少年扬手止住她,“行了,过会儿我出府的时候带上你。” 玲珑大喜,“这周王府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想带走谁便带走谁?你一定和周王很有交情了,对不对?真好,太原王家果然实力雄厚,不同凡响!”热烈的拍着马屁,言辞由衷。 白衣少年不以为意,“什么交情不交情的,王家从塞外才运回千匹良马罢了。” “哦,原来如此。”玲珑恍然。这个时候马匹还是很金贵的,尤其是塞外的良驹,并不易得。周王既然有意于军事,那必定不能忽视骑兵,需要源源不断的宝马良驹。王家能为朝廷买马,王三郎在周王府备受尊崇,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在这里都没人看守,可见你不重要。”玲珑正为能出周王府而激动,白衣少年轻飘飘的说道。 玲珑被他说的居然有些下气。可不是么,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太轻视我了。 虽有些沮丧,可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玲珑眼巴巴的瞅着他,目光殷殷,“三哥,你什么时候走呀?” 赶紧走吧,我爹我娘在家里会担心的。 白衣少年徐徐走至花圃前,伸手拈过一枝芍药花嗅了嗅,“等我心情好了,就可以走了。” 敢情他这会儿是不大高兴,要在这儿散散心。什么时候高兴了,就可以驱车出周王府。 玲珑认命的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笑的很讨喜,“哎,你知道不,我这回陷身周王府是拜谁所赐?鹤庆侯府的一位姑娘啊,宋副指挥使的千金,宋长庆大小姐。她可神了,顺手就能掉个帕子,这帕子还能准确无误的飘到旗竿上。”把茶楼前那一幕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白衣少年听她讲到帕子在空中飘来飘去,飘来飘去,最后就相中那旗竿,执意落到旗竿上,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在她眼中,连方帕子也好像跟人似的,有所思,有所想。小铃铛,听你说话很有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