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23层。 给他按电梯的招待员体贴地递上一张纸巾,并轻声询问:“您好,有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别人说,徐杺在电梯光滑的墙面上就能看到自己苍白狼狈的模样。拜那个失踪了三天的男人所赐。 是三天,不是三年。徐杺这样想着,用微湿的手盖住了脸,对好心的招待员摇了摇头。 招待员见状一脸疑惑,可也没有再说话。 出了电梯,沿着走廊找过去,一直到尽头,对着2301的门牌,按下门铃。 开门的刹那,徐杺看到他光着的上半个身子和一头泡泡,沉默不语。 韩朔也看着她,目光先是上下打量,片刻后朝她歪了歪唇角,似乎是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想要嘲笑,可最后忍住了。他转身拐进浴室继续清洗,徐杺进了房间,还没关上门,就马上皱起眉头,这屋内的烟味大的能把人熏死,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才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味道。 她走过去把全景的其中两扇窗户打开,雨伴随着冷风吹进来了也不管,然后她看到了空荡荡的房子,他来这里什么都没带,一个人,就这么从北京过来。 孤零零的,一声不响的。 可徐杺觉得更奇怪的是自己,因为她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浴室里传来水声,因寂静而被放的无限大,让徐杺想起二十分钟前在房间里的自己。 徐杺往浴室走去。 男人用浴巾围着腰部以下,正在弯腰用花洒冲掉头发上的洗发露。白色的灯光打在他因水珠而变得晶莹的脊背上,他的肌肉不是壮硕的类型,却很白很结实,肌理的密度细地没有一点毛孔和瑕疵。而那好看的蝴蝶骨形状正突起,形成一对对称的钩子,像大鸟才会有的坚硬翅骨,收敛着,等待要展开的一天。 原以为会像一只埋头入沙的鹰,可没想到,亲眼看见,却发现他更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头狼,太骄傲,又太让人心动。 徐杺慢慢走过去,靠近他。 坚定却悄无声息的。 直到她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热水慢慢浸透她的指尖,然后是整只手掌......她用双手把他的脸从热水中捞起来,有如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双颊。她看着他原本略硬的头发乖顺地垂下来,流水沿着他的发梢、睫毛、鼻梁、嘴唇缓缓流下,有的经由他精致的下巴滴落,有的则沿着笔直的脖子滑下,最后流进那让人感叹的好身材上。他的双眼隔着水雾凝视着她,像一头美丽的,冰冷的野兽。 韩朔笑着挑眉,漫不经心的。这是徐杺第一次看到韩朔这个模样。 所以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预兆,她把他的头搂进自己的胸前。他头发上和脸上的水瞬间把她胸前的布料给打湿了,花洒掉到了地上,很快她的裤子和鞋子也湿了,可此时此刻,有谁会在意呢。 沉默只停留了几秒。 她原本腰正抵在大理石的洗漱台上,下一秒感觉到男人双臂环上她的细腰,倏地收紧,微微使力就把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放在了洗漱台上。徐杺刚坐稳,就感觉到韩朔把头埋得更深,这个高度比起刚刚来说好多了,他几乎把所有体重都放在她身上,手还稳稳搭在她的腰上越收越紧,像锁链一样紧紧禁锢住,力道大地像是要把她揉搓进怀里。 亲眼看着他从大野兽化身大型犬倚偎在自己怀里,浑身冰冷的气息慢慢散去......徐杺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闭上眼睛,这才安心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热水源源不断在花洒中涌出,没一会儿浴室就被雾气笼罩住,连镜子都被水雾蒙上变得模糊一片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杺摸着他湿漉漉的脖子,感觉到他的体温在慢慢升高,水珠也正逐渐被他的体温蒸干。她也是。胸口被他压住的地方正慢慢积攒出一股涌动的燥热的情绪,似乎是感觉到她不稳的心跳,男人把头轻轻抬起,那一刻两人的呼吸顿时交错在一起。 他的眼睛垂下,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此刻呼吸沉沉,彼此的气息喷薄在对方的嘴唇上,似乎只靠这个就能把对方的唇瓣给打湿。 徐杺没有动。她没说话,更没挣扎和逢迎,任由他的手臂箍地她生疼。 可无声就是纵容。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后颈,柔滑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