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赵宁此刻就起到了‘跟帮’与陪衬的作用。 肖府举办群花宴,肖家的三个嫡女自是挣足了颜面,令肖玉玥与肖玉琬姐妹二人吃惊的是,赵宁竟然也来了。 谁人不知道赵家的势力! 如今赵宁却是赵家的姑娘了,肖玉玥与肖玉琬对她百般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发作。这二人当真羡慕到了嫉妒,赵宁除却是赵家的姑娘之外,上头还有三个出众的继兄,单是想想也是一桩美事。 早知就母亲就不该设计驱逐了王氏母女,要是赵宁还在肖家,她哪里有这等好命? 这才一年未见,赵宁又脱胎换骨了一遭,整个人隐隐透着矜贵气度,再也不是那个从通州来的小丫头了。 “看什么看,她现在是赵宁了!”肖玉珠站在一侧道,说着就扭着粗短的腰肢往赵宁的方向走去,她是大房的姑娘,却是向着赵宁的。 肖玉玥与肖玉琬姐只能干愣着,这阵子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也不曾来看过母亲,倒是玲珑正得宠着。 一个上午,赵宁都与赵淑婉,肖玉珠在一块。 按着相宜死之前说过的话,加之赵宁上辈子所见,她几乎可以笃定周氏的老相好就是肖府账房的管事先生,今天这样的日子堪称绝妙,肖府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周氏的事情败露,她也只能自己抹了脖子自行了断算了。否则,不管是肖家还是周家,都将容不下她。 赵宁想了法子从花宴上脱身,这些贵女一见面多半都是攀比首饰,或是胭脂,说到兴头上,谁也不会留意一个低调的小人物。 肖家的账房管事掌控着各房各院的用度。 如果周氏真的跟账房管事有.染,大夫人吴氏难道丝毫不知情? 赵宁没有法子光明正大的去查,但她可以将周氏的秘密‘诈’出来。她事先备了一条男子的汗巾,这东西是男子贴身之物,如若不是关系非同小可,是不可能轻易落下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汗巾放到周氏身边去,再当着众贵妇的面给她致命一击。 如果周氏与账房管事是清白的,那么以周家的家族势力,周氏根本不用担心。 但如果她的确做了苟.且之事,免不了露出马脚!即便只是让她名誉受损,赵宁也觉得自己近日赚了。 以赵宁对肖府的了解,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贵妇们所在的地方,而周氏还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发髻上缀满珠宝首饰,一片糜.烂.艳.俗的富贵做派。 丑人多作怪,这话假不得。 周氏这一日恨不能彰显她身为二房正室的派头,可其实在场的贵妇当中,有多少人的夫君都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识货的一眼就瞧出周氏一身装扮到底值多少银两。 赵宁靠近周氏,她此番只能豁出去了,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将周氏的事抖出来,母亲和侯爷岂不是平白被人污了名声?若是侯府因此对母亲有何看法,母亲日后如何是好? “二夫人,这汗巾可是您的?我方才见您身上掉下这条汗巾,这才特意给您送过来。“赵宁长的清媚,浅笑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半是疏离,半是孤傲之感。 真正的美人总叫人望而不敢觊.觎的。 众贵妇闻言纷纷转过身来,赵宁此时已经将那条男子所用的汗巾放在了周氏面前,又道:“瞧,上面还绣了字呢。” 周氏面色煞白,再多的天宫巧也遮不住她脸上此刻的惊悚。 赵宁猜测,大约相宜死之前所言的事没有错了。 她笑了笑,欣赏着周氏的无措与不安。这个人害苦了她和良哥儿,上辈子还害了母亲的命,赵宁不是一个大善人,没法做到彻底放下一切立地成佛。 该报复的时候绝不会心慈。 那显赫的‘杨’字无比清晰的展示在了贵妇们的面前。 一个妇道人家身上藏着一条男子所用的汗巾,这说明什么?而这汗巾似乎还有一个姓‘杨’的男子所有! 赵宁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她若是继续揪着周氏不放,那未免会显得她有意陷害。 且让周氏自己难堪去,肖老太太再怎么护着侄女,也不能让肖家的门楣.受.辱。 这厢,赵宁正打算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