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明明憋了一肚子狠话,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轻易说出来。 小丫鬟正准备出去禀报,李嬷嬷这时也亲自跑了一趟,见屋内气氛不佳,她此刻也无暇顾及良哥儿的教.养一事,如今的相宜在勾栏院名气甚大,认识她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在泥潭里挣扎了十几载,她掌握了不少人的秘密,其中就不乏肖大爷的! 这也是她为何敢在官宦之家的大门外叫嚣的缘故。 李嬷嬷道:“二爷,您快些出去瞧瞧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相宜若不及时处理了,对肖家极为不利。 相宜如若还是肖家的下人,那便打死了了事,可她如今的身份不寻常,肖家还真不敢直接跟她牵扯不清。 不是因着相宜有多厉害,而是担心被她坏了名声。 肖程又看了一眼王氏,发现她现在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张漂亮的脸蛋再也没为他笑过一次了。 肖程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在王氏面前拂袖而去。 * 相宜不是独自一人来的,她还带了几个打手,在肖家面前,她不过是渺若蝼蚁,随时随地可以让肖家人踩死。今天既然来了,她怎能不闹上一场?! 当肖程见到相宜时,见她一身白色麻衣,胸口写着一个醒目的‘冤’字。 相宜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肖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曾经一度以为这个人会成为了她的天,可当她最绝望的时候,甚至于被周氏灌下花红的那天,这个男人连面都没有露一次。 如今看来,肖程就连那些花花肠子的香客也比不过。 “二爷,好久不见了。”相宜笑了笑,晚霞的余辉照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像镀上了一层橘光,看上去那般的不真实。 肖程脸色铁青,“你来干什么?” 相宜曾经不过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升上来的小妾,就算主母将她弄死了,也无人置喙什么。 肖程的认知当中,直至此刻也觉得相宜‘罪有应得’。 和小厮私混! 那他算什么! 相宜这十几年不是白混的,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肖程眼底流露出来的摒弃之色。 她这辈子太过卑微,今日难得为自己活一次,她又笑了笑,道:“二爷,奴家今日登门是来申冤的。” 肖程刚去了国子监任职,他不想让一个女子坏了他的名声,国子监那些大儒都是把气节看的比命还要重的人,若是他的事传出去了,他今后如何做人 相宜很平静。 肖程有一种错觉,怎么王氏如此,相宜也如此? 相宜长舒了一口气,唇角微微扬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弧度,要说起这些年最大的收获,那莫过于曲意迎合了,她抬头望了一眼西边的晚霞,觉得甚美,这样的景致正好给她送行了。 她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起来:“奴家有三大冤,二爷且听好了。” 相宜站在肖程面前,二人之间隔着两丈之远,她脸上再无那些日子里的卑微,她继续道:“这第一,奴家从未与小厮勾搭,奴家当年所怀的孩子就是二爷的,而且被周金凤打胎下来,还是一个成了型的男婴。” 她一语至此,发现肖程的脸色微变,她又道:“这第二呢,当年奴家从未摔过周金凤的镯子,她那只翠玉镯早年就碎了,二爷是不是觉得很耳熟?那只镯子是不是又出现了?第三,周金凤将奴家发卖,毁了奴家一世清白。奴家再怎么说也是二爷的人,二爷真的不管不问?” 他能管什么? 二房的主母是周氏,后院之事自由她操持,他自诩清高,更不会干出宠妾灭妻的事出来。 肖程吩咐了肖家的小厮待命,随时可以将相宜控制住,就是不知道她失踪了之后会不会有人寻过来?这才是重点! 相宜大约知道肖程根本不想听她诉冤。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的! “二爷不信奴家?但奴家今日还是得将事情说清楚,周金凤不但蓄意谋害了二爷的亲骨肉,这十年期间她也没有闲着,二爷不会真的以为她为了二爷独守空房吧?奴家这话说到这里,二爷可以自己去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