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无忍侧着耳朵听了一下,脸上豁然变色,说:“好家伙!是山洪!这群和尚好歹毒的心!快走!快走!” 现在正是八月份,恒河本来就处于汛期之中,水量充沛,川流不息。只不过上游有水电站进行拦截,水流才显得特别温顺。 后来我才知道,天竺的和尚们利用自己在本地的巨大影响力勒令水电站强行开闸泄洪,这样一来,河水奔腾向下,被狭窄的河道束缚,顷刻间就形成了足以毁灭一切的山洪。 难怪他们匆匆忙忙的开车就跑,也难怪他们如此笃定我们定然会全都死在这。这种天地之威,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大家怕是都得成了一片鱼虾了。 但是他们就不担心,山洪一下,我们固然无法幸免,处于恒河下游的那些民众也会被冲的七零八落?到时候死的更多的还不是他们的信徒?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白了,不等张无忍招呼,从贵宾席上跳下来就要去找车。可河水蔓延进村子,所有的车辆都泡水了,想开车跑都不行了。 张无忍吹了个口哨,说:“往高处走!” 凭两条腿逃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趁着洪水席卷下来之前找到一个地势较高的位置,或许能躲过这次劫难也说不准。 洪水一来,就连龙火都被冲的零零散散,东一簇西一簇,费尔南多博士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别看这家伙是一个科学研究人员,但是身体素质比我们这些打生打死的驱魔人差不了多少。 他追上我们的脚步后就气喘吁吁的说,洪水来了,咱们怕不上去的!狗日的和尚们太阴毒,赶紧想个办法啊! 距离我们最近的山坡也有几公里远,但是山洪挟带着泥沙咆哮而来,估计我们怕不上去就得被山洪吞没。张无忍在四周扫了一眼,说:“进房子!抵挡第一波洪水冲击!”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质建筑,坚固谈不上多坚固,可毕竟也算得上是一道屏障。总比用身体硬抗山洪要强的多。 所以张无忍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调转方向,钻进了村庄里的房子里面。 张无忍说:“老何!老于!你们跟我来!” 我哧溜一下,就跟着张无忍和何中华钻进了一个挺宽敞的屋子,何中华拎着妖刀镇鬼,就把木质的家具全都给劈开,加固在了墙壁上面。他大吼一声,说:“加固墙壁,抵挡冲击!剩下的就看个人能力了,大家要是能活下来,这笔账一定要跟那群秃驴好好的算一算!” 轰鸣声中,我听非洲的黑叔叔怪笑一声:“哈哈!要来水啦!要来水啦!”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咆哮而来的山洪吞没,忽然间眼前一黑,原来是村子周围的射灯被洪水推倒,闪烁了两下火花就再也亮不起来了。 我推着一个巨大的桌子横在三人面前,胸中豪气顿生,正想喊一句响亮点的口号来衬托一下气势,结果猛地听到咔嚓一声,木质的房子连抵挡片刻的时间就被洪水给冲破了。 激荡的水流犹如一辆巨大的火车直接就砸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咔嚓一声,已经被这股巨大的力道给推的骨折了。 但我还来不及叫疼,身子就随着咆哮的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滚落。 在这种洪流里面,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抵挡不住。我咕嘟嘟的喝了好几口水,呛的我直翻白眼,左臂钻心的疼,胸口也被大桌子撞了一下,怕不是断了两根肋骨。 不过幸运的是我还没晕过去,虽说被洪流冲的晕头转向,却罕见的还保持着神智。 水速太快,而且里面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木头,石块,还有乱七八糟的动物和人的尸体。我在水中身不由己,被那些坚硬的东西撞的七荤八素,全身伤痕累累,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冷不防又一个大木桩子顺着水流撞在了我腰上,我用剩下的那只手猛然一抓,这才抓住了大木桩子上面的枝杈。 我也没爬上这个木桩子,只是把头露出水面稍稍喘息了一下。这大木桩子倒也给力,被两棵大树夹在了中间,我才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山洪最可怕的就是第一波冲击,只要能顶住第一波的冲击,以我们的能力在水中活下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可当我稳住阵脚朝四周扫了一眼之后,一颗心瞬间变得冰凉起来。 洪水之中,无数阿加帝罗正在水中欢快的窜来窜去,其中两个阿加帝罗猛地扎进了水里,再次冲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全身黑衣的壮汉。 这两个家伙也不客气,一个搂着脑袋,一个抱着大腿,张口就朝那个黑衣壮汉咬了下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