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要紧。外间诸事都有我,家里的事也交给刘妈妈和聂妈妈她们。” 知言手下绕着孟焕之的大手,轻语:“也不一定,万一不是,让人白欢喜一场。” 孟焕之放松心情,宽慰妻子:“不管是不是,未雨绸缪先做防备,倘或大意间让你身子受损,后悔可就来不及。” “好,我听你的。”知言依在孟焕之怀中,宽阔的胸膛让她依靠。 屋檐下羊角灯发出朦胧亮光,院中几个丫头犹在兴奋中,津津乐道得了方太君打赏的事。屋内两人喁喁细语闲话慰相思,元宵月夜,此间宁静安祥。 ****** 同样的月亮照着大明宫,含章殿内只留一个老内侍伺候,其余宫人并小内侍们候在玉阶下,悄然使着眼色,今天动静不比以往,圣上可是动了真火。 长盛帝盯着书案上的画像怒不可揭,他的儿子们大庭广众之下恶语相加,竟然为着一个女子,其背后隐情更让人难以启齿。 桂王见父皇满脸戾气,有几分心虚,仗着有母妃在背后撑腰,胡搅蛮缠乱语:“儿臣从小爱慕秦家十小姐,寻了人为她画相,并常带在身边。君子有爱美之人,此乃人之常情,求父皇成全儿子一片相思之情。” “住口!”长盛帝厉声道,凌厉的眼神逼视桂王:“你也配称君子,前有秦家九郎,又惦记上他家十小姐,打量着一肚子龌龊心思别人不知。如何成全你?绑了秦家这两人送到桂王府?!” 天子咄咄逼问,全说中桂王心思,他依是梗着脖子硬嘴:“儿臣不过贪慕美貌,算不上下流。父皇怎么不问大哥和承恩公背地里的打算,才叫龌龊,图谋秦家女儿好生养,聘来表兄弟共妻,倘若传出去让天下人都嗤笑皇家。” 承恩公面如死灰,连连磕头告罪:“臣冤枉,都是桂王听了小人胡言乱语才口出秽语蒙蔽圣上,还请圣上明查。” 长盛帝置若罔闻,咄人的眼神盯着脚下的太子。 桂王见机添一把柴:“父皇,前几个月东宫两位小侄女殁得蹊跷,你问一问大哥,他请的神婆说了什么话。” 太子回首反驳道:“四弟休胡说,孤是犯忌请了神婆求子,只做了两天法事,绝没干出丧失人伦的事。” 桂王看一眼天子,急着表白:“儿臣有人证,能证明大哥为了求子下黑手弄死两个侄女,这就唤来与大哥当面当质。”说着他起身往殿外走。 “站住!”天子闭了闭眼,挥手道:“把那个人趁早了结。” “父皇!”桂王声嘶力竭。 长盛帝不再看太子一眼,踱到承恩面前半俯下身逼问:“桂王所说是否属实,卿家须如实回答。” 天威逼人,承恩公目光躲闪:“臣娶秦家女做续弦,也是一心求女。” 天子回顾画像上倾国倾城的美人,红颜祸水,他只轻叹,发了话:“卿家和秦府的联姻就此做罢,过几日我再替你指门好亲事。” 至于秦家那位貌美似天仙的小姐,天子犯踌躇,一旁的老内侍适机进言:“陛下,京中尚有数位番邦使节。” 话只道出半语,天子已明白,就这么着,他吩咐老内侍:“明早,你亲自到老师府上跑一趟,请他进宫商议。” “诺”老内侍应下,无视桂王剜人的目光。傻瓜,知道什么,若不是咱家方才提醒,你心念的美人说不定今晚便香消玉陨见阎罗去了,你当咱家为了你才对圣上进言。咱家这是为了圣上和首辅大人多年的情谊,难啰,明天还要做回恶人! 长盛帝命承恩公和桂王都下去,不用他多叮咛,谁都知道今晚的话传出去半句便是死。 殿中只剩下帝国最显耀的一对父子,见事情全都暴露,太子反倒坦然,坐直身等着发落。 “你太让朕失望。朕当年连得六个女儿,才有了你,你才出生刚睁开眼包在襁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