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岔五破次忌,不为失礼。再者,叮嘱下人守紧口风,不会传到外头去。” 知言纠结于吃与不吃之间,睁大眼睛直视孟焕之,明白他所说都是肺腑之言值得相信,好意难却,点了点头。 孟焕之深遂双眸闪着亮色,笑着捏捏知言的鼻子,语气轻松问方才在饭桌上说过的话。 知言扳着指头说起:“想着快到中秋,备了几份礼分别给两位舅舅、授业的老师、族中几位叔伯,还有荣安堂施老,另有一份给周妈妈,我都列好单子,晚上你带到前头再过目一遍。” 孟焕之手平放在膝上,听完手指轻敲素袍,问得意味深长:“就这些?” 知言糊涂了,绞尽脑汁回想,中秋节临近,今天是……哦,笑得谄媚:“最紧要的事当要放在最后说,后日是你的生辰,我备了礼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 知言的表情变幻瞒不过孟焕之眼,故轻笑说:“小滑头,可是随了外人给祖父起的外号,小狐狸。” 知言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一丁点像老狐狸,长相有一半像他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辨解:“家中姐妹最数我傻,才被骗到你家来。” 孟焕之听言无声地咧嘴笑,微暗暮色中白牙醒目。 知言坐着都犯困,直打呵欠,浑身像没筋骨般伏在栏杆上。 孟焕之见状收起笑意,抓过知言的手腕,凝神为她把脉,表情高深莫测,盯着知言的面色瞧了有片刻功夫,拉起她往回走。他双手各扶着知言的肩膀头,闻见若有若无的香气,凑近轻嗅小娘子的鬓间,连扶带搂送她回房。 知言迷迷糊糊被送回房,也不听孟焕之给聂妈妈吩咐着什么,也不让丫头服侍,摸索着上床,脱了绣鞋,胡乱脱了外衣,拉过被子闷头睡下。恍惚间有人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身底下也被塞进一床小褥。 等她睡到天亮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底下粘乎乎的带着潮湿气,知言有种不祥的预感,坐直身掀开被,瞪目结舌,差点跳起来。 床上洁白的小褥上一大片红色,素色锦被上,小衣寢裤全沾染着血色,真是血染的风采。秦知言人生中的初潮令人印象深刻,终身难忘。 奶娘守在外间听见动静,进来先笑出声,眉眼盈着喜色,拉知言起来,推她到屏风后清洗,更换衣裤和必用之物,唤了丫头进来收拾被褥。 知言换过衣服,洗漱后到外间。聂妈妈带丫头恭贺知言来初信,并指着桌上说:“姑爷料定就在这几日,昨晚吩咐过,让厨房炖好补品汤点,今早便用上。素了快有一年,姑娘可是能开顿荤。” 呃,感觉怪怪的,这种事用得着大张旗鼓,宣扬得大家都知道?!还有,孟焕之脸皮真厚,没瞧出来他还会干出这种事。 知言心里别扭,浑身不痛快,脸上也是无表情,瞅着当归炖鸡汤,红枣枸杞糯米粥,忍不住又想笑,不管了,先用美味的鸡汤。吃到一半时,她回味过来,孟焕之通医理,螃蟹肯定暂时吃不上,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此后一天,孟焕之都未露面,知言在房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终于没人管,可以在饭后直奔着床而去。晚饭后,她正在被窝里感叹美妙人生,听丫头报大爷来了。 孟焕之也是避开饭点,好让知言安心用饭,若自己在身边,她必不能畅快动荤菜。掐算好时间点,过来瞧一眼,不出所料,小花猫又赖在床上,脸上笑意璀璨。 孟焕之坐在床边,又为知言把过脉,让她伸出舌头以观舌苔,轻翻眼皮看了看上眼睑,问起知言感觉如何,又唤过贴身的丫头问及其它。 知言顿时黑了脸,太没*,跟他过一辈子是不假,自己也努力与之交好。相处近一年,交心谈不上,两人不再像初时拘紧,心态放松,坦诚相对,平日里有说有笑。可孟焕之坦然自若谈论女子癸水之事,知言还是不自在。M.dAojuhUIshou.coM